她最近和书法协会的人员处得还不错,为卓父介绍个指点的老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她说:“爸,我最近认识了一些同写书法的同好,可以引荐给你。”
“平日里写着玩的,不需要那些。”卓父一改在外面的温和态度,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你认识的同好?怎么认识的?”
卓诗岚本想提黄和惬的事,但看到卓父的神情渐冷,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心知原主是怕极了卓父的,便选择了含糊作答:“加了个练字的群,写着写着就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卓父叹了口气,“以往你不红,网上的那些你说是炒作,我和你妈也就依着你了。如今你接二连三上热搜,有些话又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殊不知祸从口出,身为父母很是为你担心。你又是罗家的儿媳,这场婚事我们本就不太认同,奈何是长辈定的,也就盲婚哑嫁了。只是你自此更需小心谨慎,不能败坏了他家门风。”
卓诗岚隐隐猜到卓父的心思。她最近确实小小地爆了几下,但她觉得也还算正面,罗家也觉得是好事,一个劲地夸她为人成熟、会说话,她便没太放心上。没想到卓父爱女心切往心里去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今后很是麻烦。
她曾读取过原主的记忆,发现在原主的印象中,卓父就是偏严厉型的,原主一直很害怕他。曾经也算个聪明的孩子,到了高中之后被打压得成绩了一落千丈,为了早早离家才毕业之后独自闯荡娱乐圈的。
卓父也一度放弃了她,只管她的弟弟。
孰料遇上了罗家求亲,卓父本想拒绝,没想到原主异常坚决,愿意嫁,这才成了这场隐婚。
说到底只是个严厉的父亲和想独立的女儿,可是事态就像死结一样越缠越紧,以致此刻一团乱麻。
就连卓诗岚也没把握能够完全开解。
她只能安静地问:“是哪句说得不妥?我会修正。”
“还不是回家那个节目,你说的话多伤父母的心。”
卓诗岚想也是那样。
她提出那样的观点是情非得已,她既同情孤独在乡的父母,又心疼独自在外的闯荡的年轻人。垂垂衰老与年少未成都是人间悲伤之事,她着实不愿见两方互戗,才出来调停,所幸上一辈人上网的并不多,节目效果也算达到了。
后来她还特地让罗辰津说了两句反话去试探了一下他的父母,罗辰津发来的截图让卓诗岚笑出了声,这才打消了她的顾虑。
罗辰津:诗岚最近太过分了,居然在节目里说年轻人不回家是对的。
罗父:多大的人了,还把节目里的东西当真,吵我打麻将,不回了。
罗母倒有些兴趣:发来给我看看。
罗辰津将链接发了过去,半个小时后,罗母才回复。
罗母:讲挺好啊,怎么了?
罗辰津:她在说年轻人不回家没问题啊,我要这么说你肯定会骂我。
罗母:你没这么说也没见你常回来看看。
罗辰津:……我们讲她呢。
罗母:小孩在外面打拼压力是大呀。我们是做生意的,留不住人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吗?
罗辰津:也就是说你觉得她没说错了?
罗母:是啊。还有你没事少管她,又不捧她还话多,哪有你这样的。
罗辰津:这还没到时候,以后会捧的。
当时她只是感激罗家的理解,如今才觉得这份理解着实难得。
卓父不能理解就是不能理解,只怕多说也无益。
卓诗岚想了想,回答道:“电视节目都是剪辑过的,也有台本,我照着演的。”
卓父并不完全相信:“你是读的台词?”
“当然。”卓诗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