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陷阱中往下慢慢一点一点下沉,理智上他想快点逃脱。
可是今日为何在厢房那里没有对她动手呢?明明那时他一只手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拧断她的脖颈,为从前的自己报仇雪恨,谁也不会发现,从此他便可开始新的生活。
这不是他从前最想做的事情吗?将欺辱过他的人都一一亲手报复回去,可今日机会就在眼前,他却犹豫了。
林宴安闭眼靠在车厢上没有再想下去。
“突然想到,都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有给你取个代称,不如就趁现在起个吧。”
“叫什么呢,直接叫林宴安好像有些生疏....”
“嗯...你比我大那就叫你宴安哥哥?”
少女轻柔的声线拖长了尾音多了一丝缠绵的味道。
林宴安在听到那声“宴安哥哥”时不自觉地蜷了下放在膝头的指尖。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说话时声音娇缠着像一根根丝线钻进他的耳中将他缠绕,让他总是违背自己的意愿说不出拒绝她的话来。
“不行不行,已经有哥哥、柳表哥还有梁照翰、苏延祖他们都比我年长了。”
“我可烦总是叫这个哥哥那个哥哥了,好像叫了就比他们矮一头总是被当作小孩子似的,明明我都已经快要及笄了。”
林宴安在听到她提了一串名字之后垂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膝上弯曲的手指微微收紧。
“啊,不如就叫你阿宴吧!”
“怎么样,阿宴?”
孟时笙是藏了点小心思的,林宴安近来总是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冷脸让她摸不着头脑,她想一个亲昵点的昵称应该可以拉近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以吗?你怎么不说话呀。”
少女忽然凑近的气息让他瞬间全身紧绷,那种坐如针毡,如芒在背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