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共枕而卧,甚至他还亲昵地窝在她的颈后,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后,手还搭在她的腰部。
她感觉得到他与从前的不同。
睡了之后衣服都还未穿好就告诉对方说并不打算发展长期恋爱关系,让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会不会有点不好?
总觉得有点像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啊不,现在是连裤子都还没提起就打算不认人。
“我们...先起来吧,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孟时笙头一次在林宴安面前有了心虚感,虽背对着他却仍不敢将眼睛抬起。
果然,话音刚落那落在她腰上的手便有些僵硬。
房间内的空气有了一瞬的凝固。
“我....”
话音停顿了半响,孟时笙的心也在等待中变得紧张起来,想着要如何应对他接下来的话题。
“我都听小姐的。”那声音十分低柔顺从,却又像是有些失落带了几丝闷意....
没有听到预想中害怕的话题和疑问,孟时笙这才松了口气。
“先起来收拾吧,待会云杏要进来了。”
“嗯。”林宴安将眼眸垂下,掩住了眼眸中厚重的晦涩和黯然,那飘浮在云间的心“啪”的一声被打入了阿鼻地狱。
不要着急,再等等,你已经是属于她的了,等一等无妨的。
他在心里这样劝告自己。
白日里过得有些匆忙,大约都是忙着应付一些交际。
岁旦,也就是大年初一,从清晨的第一声鞭炮响起后,孟府络绎不绝来拜年的人就没停过。
孟时笙作为女眷虽也没多大操劳应酬,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一整天下来光是头戴重的要死的首饰穿着厚重的华服行礼就把她给累的半呛,她笑的简直脸都快僵了。
更不要说是她经历了昨晚之后浑身酸痛,整个人简直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林宴安平时在她面前看起来顺从克制,但意外的在那事上格外凶狠。
按照她在现代时丰富的理论知识,一般首次不都应该是不是很行么....?
孟时笙边笑着和客人寒暄,边偷偷用覆在厚重华衣下的胳膊戳了戳自己有些酸痛的腰部默默在心中嘀咕着。
终于熬到了夜里一切结束回到房间。
卸完妆容,摘掉首饰,脱了那束缚又厚重的外衣,孟时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重获了新生。
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又再次感叹了一次自由的美好。
笑容停在了低下头看见自己白嫩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斑驳交错的红痕时。
一片惨不忍睹的青青紫紫,胸口和大腿处简直是重灾区。
这还是她第一次清晰完整的看见自己的惨状,早上赶着时间根本来不及细想,虽然之前回想起昨日的状况和今日身体不适的感受都让她隐隐约约有些意识到应该是有些激烈的,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
饶是孟时笙这种理论知识十分丰富,见多识广思想极为前列的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她闭了闭眼,昨夜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两人虽未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该做的也基本全都做了,也基本和真的没差了....
虽然加上今日白天受了一天的罪,但好歹还是有收获的。
刚刚在回来院子的途中,系统提醒她好感值拉满了,孟时笙看着那爆满的显示着百分之百的绿色进度条,心中有开心、有解脱、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吧。
但更多是如释重负,终于走到了这步,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让林宴安走上原本的命运轨迹,任务也就到此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