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绥太后近日明?显胃口欠佳,人也倦怠,虽然也可能是风寒初愈或者天热之故。
绥太后震怒不已,区区兹国初次来朝进宫,竟敢如此贼胆,祸害大晋朝中宫与自己皇太后的性命。
没准儿压根不是冲皇后来的,而是冲着常宿在皇后宫中的淳景帝,这曼陀罗是想威胁皇上?的御体吧?
再仔细一琢磨,兹国胆敢做出此举,必然基于一定?的胜算,那么背后应该还?有个?身份不菲的谁在给他们撑腰。
淳景帝是绥太后唯一的儿子,昔年登基时,朝臣们本就对母子俩颇有争议,怕是哪个?不安分的宗亲也未必!
此事?原怪不得皇后,要怪当?怪鸿胪寺的那帮酒囊饭袋把关不严。鸿胪寺掌外吏朝觐,诸蕃入贡,竟然能在这等大事?上?出纰漏。
绥太后说道:“兹国历来亲近厥国,与大晋寡于交道,此番突然来朝贡,皇上?甚是款待,赐下的回礼更见?丰盛,竟能做出此等险恶之举!别说它不懂这花有毒,进奉贡品并非小事?,岂容儿戏。此事?绝不简单,须得立即告知皇上?,在私下里把那幕后的主谋一举揪出。你们回去后,且若寻常行事?,暂不宜对外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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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魏妆下怀,有了谢敬彦前世官场累积的门道,皇上?要查的什么,他都可暗中助推一把。她便将?解毒的方子抄下,递给皇后与太后留着,告辞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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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走到先前那间医铺附近,魏妆忽记起来连日频增的缠绵,早该添一波避子药了。
今晨起床后的就已经没吃,正逢谢敬彦考职结束在休假,空旷了半个?月的夫妻如胶似漆,魏妆那寥寥十五颗药粒怎堪够用呢?
那避子药须得在十二个?时辰内服下,不过虽然服药麻烦,但医铺里的老大夫配方谨慎周全?,常服对身子却无甚影响。
谢三郎既无须上?差,魏妆出门时就用了他的马车。毕竟他这辆宝贝冬暖夏凉,内里布置高?雅,乘坐极为?舒适。他是很会懂享受好东西的。
眼?看驶过去丈余距离,魏妆就假说要买胭脂的借口,叫贾衡停下来。自己下了马车,先进胭脂铺里挑了几盒欢喜的脂粉,叫映竹在店门前拿着,又说去医铺里买几样清肺生津的药材,用来给三郎煲汤。
正值傍晚朝霞满天,医铺里顾客三三两两,魏妆面覆着薄纱走进去。先买了几样麦冬、百合、石斛等煲汤用料,又驾轻就熟地?指了指中间的一个?柜屉,让伙计用小瓶装上?三十颗,便从铺子里走出来。
只她身段莞尔,一头青丝如云鬟雾鬓,媚眼?含水,如此姝色满京城也难找出第二个?来。
安国公府的二小姐姚茜今日正巧出来采买新婚小物?,姚茜时常吹毛求疵,似梳子、簪子、帕巾等物?,旁人买的再好她也不放心,非要自己出来挑选。
逛着逛着,觉得有些中暑,姚茜就近拐进一间医铺买了龟苓膏。忽地?竟瞥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掠过,不由得注目一看,认出了是魏妆。
呵,姚茜对魏妆可谓记忆深刻。此女姿容绝代,出身六品州府屯监,却嫁给了才貌双冠文韬武略的谢三郎。嫁得是格外的荣宠风光,还?赶在自己的前两月就进门了。这让姚茜好生意?难平,谢侯府分明?德高?望崇,十分看重门第规矩,如何却叫她二房的压了自己一头。
姚茜虽未成婚,却已打听好了谢府的风向,晓得罗老夫人在焦急抱孙子。不免好奇魏妆买的什么药粒,别不是二房想抢先,上?赶着用药、早生贵子吧?自个?婆母汤氏可是争强好胜的主儿!
姚茜默了一下,便走过去,照着魏妆刚才所指的方向:“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