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血萤草又很是珍贵,不能随便实验。

眼看距离林瑶瑶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唐沐心中愈发焦急,几乎废寝忘食。

直到某天晚上,她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擦身的时候,猛然瞥见垂在胸口的黄金吊饰,脑子里瞬间灵光一闪!

香囊!

她完全可以将血萤草放在香囊里,不必非得耗费时间揉成药珠再穿成手串。

这样一来,既保留了血萤草的效力,又能快速制成贴身佩戴的护身符。

唐沐兴奋至极,趁着薄枭在集团加班,她立刻找周姨要了制作香囊所用的布料和针线包。

听到少夫人要做针线活,周姨很是谨慎地问道,“少夫人,您要做什么吩咐给我,我去找佣人给您做。”

若是跟周姨说要做香囊,周姨免不了还要追问。

唐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含糊不清地说道,“呃……想亲手给朋友做个小玩意儿,周姨,您帮我找找材料就好。”

顿了两秒,看周姨还是有些迟疑,她又说,“是不是老宅没有这些东西呀?”

“当然有,只是,我怕您用不惯,万一扎了手,少爷肯定会心疼您。”

一听这话,唐沐不禁笑道,“周姨,您想多啦,我从记事开始就学着给自己缝补衣服了,可以说是捏着针长大的,最擅长针线活,扎着谁都扎不到我自己。”

她这么说倒不是宽慰周姨,而是确实对自己的手艺颇有自信。

毕竟,在林家这些年,林瑶瑶也会使唤她给什么布娃娃做衣服,她都练出来了。

不知想到什么,周姨没再阻拦,反而表情一亮,立刻吩咐佣人从库房取来了上好的丝绸和针线包。

与此同时,薄氏集团。

薄枭开完会,眉宇间尽是疲色。

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他原本想要拿出最上面那份,但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两秒,转而拿起手机,给唐沐拨了个视频通话。

谁知,等了很久都没接。

眸光微沉,他取消视频,转而打给周姨询问小女人是否已经睡了。

“……少夫人刚跟我们要了些针线包和布料,应该还没睡。”

薄枭皱眉,“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少夫人说是想亲手给朋友做些小玩意儿,我看她不太愿意说具体的,也没再追问。”

“朋友?”

薄枭拿这个字眼刺激方时锦的次数太多了,导致他本人对这个词也很敏感。

重复的时候,语气都冷了几分。

周姨倒是在电话那端喜笑颜开的。

“少爷,再过几天就是您生日了,所以我猜,少夫人是不是在给您准备惊喜呢?不然她怎么连我们都不肯说?”

薄枭闻言,神色微怔,眉间的褶皱也跟着舒展开来。

虽说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过生日,但

若是小女人记着这个日子,还亲手准备了礼物的话,过过倒也无妨。

“别告诉她我打过电话。”

低声嘱咐了周姨,薄枭心底揣着几分暖意挂断了电话。

这份期许仿佛给他带来了满满的活力。

等他拿起文件放到面前时,丝毫没有察觉唇角勾着一抹弧度。

凌晨两点多,薄枭终于处理完桌面上的所有工作。

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家,小女人已经睡下了。

他顾不上洗澡,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躺着的那侧,想看看能不能发现她给他准备惊喜的蛛丝马迹。

原以为她会放在她那侧的床头柜,没想到,刚走到床边,他便眼尖地看到了她枕头下露出的一角丝绸。

凑近了还能看到丝绸缝隙细密的针脚,显然是已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