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大好地整理好衣服,款步走出书房。

等他走后,唐沐在原地走了两圈,又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脸红褪去,她才抱着薄枭交给她的资料,去卧室唤醒了小灰。

与此同时,薄枭来到老太太房间。

老太太坐在雕花的红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份做工精致的请帖。

“阿枭,这是给秦家那位的请柬,原本是打算派人送过去就算了,但我听说他回国了,所以想让你陪我亲自去一趟。”

她面容温和,眉间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虽说薄家在薄枭的经营下平步青云,被视为顶级豪门,而秦家,随着秦老爷子退居二线、子孙辈不仅无心政坛,甚至疏于与旁人交往,整个家族仿佛正在渐渐消隐,成了远去的传说。

尽管如此,老太太和薄枭都很清楚,只要秦老爷子还在世,秦家的势力就仍然在政商两界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老太太特别提醒,让他亲自出面,是想借他订婚的好事,拉近薄家与秦家的关系。

毕竟,薄枭在商界年纪尚轻,风头正盛,有秦老爷子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坐镇,不说提携,多少也能帮他挡挡招来的风。

何况薄家内部心怀不轨的大有人在,真心辅佐薄枭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对薄枭虎视眈眈。

如果有秦老爷子明着站到薄枭的阵营里,不论内外,都必然有所忌惮。

老太太的良苦用心,薄枭都懂,但他面对秦家自有一股傲气。

他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拿起请柬,颇为随意地打开,看到上面老太太亲手留下的笔墨,薄枭冷脸说道,“秦老爷子不光是退居二线了,也是要从豪门圈隐退了,所以才常年定居国外。”

“可他这不是回来了嘛,正好碰上你跟沐沐订婚,我们怎么都要给秦家送请柬的,何不借这个机会去跟他见一面?你跟秦烁那孩子又是朋友,去见见他的长辈也是礼仪所在。”

“奶奶,您六六大寿的事情忘了?”薄枭两指捏着请帖,神色淡淡地提醒她,“我亲自去送请帖,秦烁带我进了秦家,那老爷子明明就在假山上逗鸟,却让下人说他在忙着不见。倒是收下了请帖,但您过寿当天,他到底还是没来。”

“他不是让秦烁和秦燃送了一份国宝级的厚礼过来?在宾客面前也算给足面子了。”

薄枭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丝毫笑意。

“奶奶,您这话说的,咱们薄家差他那份厚礼?他七十大寿的时候,我送出去的寿礼也并不逊色。”

听出他话里隐隐冒火,老太太无奈劝道,“是是是,我知道,但实话跟你说吧,他不来,不是冲你。这次我陪你去,他不可能不见。”

“不管冲谁,结果已经是那样了,就算这次能把请帖送到他手上,明天他还是只会派秦烁他们来,但秦烁和秦燃,就算他不说,他们也会到场的。”

说着,薄枭手机铃声响起。

他没有接听,但也没有挂断,而是径直站起身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晃了晃请帖说道,“奶奶,我让人把这个送到秦烁那儿,您就别管了。”

“哎”

老太太跟着起身,还想说什么,可薄枭已经接起电话往外走了。

看着自家孙子倔强的背影,老太太终归只是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

唐沐回到卧室,就开始让小灰帮她解读薄枭给她的资料。

没多久,她就了解到,妈妈所做的很有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制香师,就是用传统手法利用香料制作各类香品。

不光是手串,还可能有香囊、雕件、线香、香塔等等,可以戴在身上,还能点燃焚烧。

有些香品不光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