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林姝活泼爱笑,耍小聪明,深切且热烈。
躲躲藏藏将近五年,原本光明正大的爱着一个男人,索取再寻常不过的真情,却苟活于隐蔽无天日的角落。
女人一旦为男人痴癫上瘾,成佛成魔天堂地狱一念之间,选一条路有多么简单,摆脱一条路就多么险阻,如同做了许太太,它不只是我的身
份,亦是我面对人来人往兴衰荣辱的标签。
许柏承不喜张扬,不喜高调,我便闭口不谈,再不凑热闹。
如今回首,大彻大悟,他大约从未有一刻要公开这段关系,未有一刻要为我正名,无论是恋人,情妇,红颜知己,统统被他排除在谋算之外,
他能给的自始至终是遮遮掩掩,不与人知,不悲不喜的度过总有一日会到尽头的时光,我跟他的那年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去处,许柏承并没打算
把我长久的留在身边,他眼里的许崇文风流贪色,对温柔美丽的女人来者不拒,他早就料定这一点,他不会失手。星河汤,君为人志凉七。
我怅然若失扣住,返回办公桌旁,“沈律师没看短讯吗。”
他拿起手机,调出短信箱的未读信件,“我办公时不看手机。”
我若无其事掸了掸案卷上不存在的浮尘,来掩盖自己被抓包的窘迫,“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沈怀南略有诧异扫视我,“许太太过奖。”
“道听途说,客套话。我没这么想。”
他眼神下移,“许太太36码的脚丫很细腻。”
我寡淡望着他。
他神色了无起伏,“化解尴尬的气氛而已,我总不能诘问许太太进门光脚是什么习惯。”
我蹲下穿鞋,沈怀南居高临下观赏我穿鞋,“许崇文知晓许太太依然忠诚于你旧情人的阵营吗。”
我笃定说,“应该蒙在鼓里了。”
“哦?”他眉梢溢笑,“那许太太的旧情人知晓许崇文割爱股份是为了策反你吗。”
这次我犹豫了,犹豫了好半晌,当庭院中许柏承拥住我的画面闪过时,我说,“我猜他脑子里还有零星的疑点,但疑点比先前也小了许多。”
沈怀南漫不经心旋转着掌上的陶瓷杯,“你很自信自己的演技精湛。”
我意兴阑珊看着叶子上的知了,“沈律师,你说我能否得偿所愿。”
“看许太太的所愿是什么了。”
我眨眼,“世间安得双全法,沈律师能保下什么,什么就是我所愿。”
他闷笑,“这样冰雪聪明的许太太,如果是我,我不会因小失大。一个是甘愿葬送一生为自己卖命的武器,一个是化敌为友的结盟者付出的用
来巩固交易的棋子,前者情深似海,后者有五成的概率会服从她的父亲。”
我撂下手中握出了褶皱的文件,“人缺少什么便不自觉的美化什么,把自己得不到的想象得美轮美奂绝无仅有,拥有了也就那么回事。我有时
羡慕嫁了普通男子的女人,厌倦了就好聚好散,豪门不由己,一不留神泥潭深陷,个中的错综复杂,几句话说不明。”
沈怀南支着下颌,讳莫如深打量我,“许太太希望解脱,可天下的女人都希望这份枷锁能困住自己。你是被迫踏入婚姻,从没一天的喜悦,它
变成道德伦理的束缚捆绑了你,也阻碍你的未来,像一剂慢性毒药在日久天长中一寸寸瓦解了你的幻想,许太太清楚抽身不是你单方面,他的若即
若离按兵不动让你丧失信念。”
沈怀南的一双眼太透彻,他的审视下我秘密全无,他仿佛能洞悉我的一切。我沉着面孔,阴恻恻瞥他,“宋氏繁琐的案子耽搁你不少精力,我
的事呢?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