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2 / 2)

“您吃得消吗?大夫嘱咐不宜劳累,您背部的伤有发炎化脓迹象。”

我抓着许柏承的手倏而收紧。

他察觉到,向李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从病房退下。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许柏承抚摸着我隆起的小腹,我怀孕后他时常会抚摸,感受它变大,变鼓涨,只是这一刻他更温柔,“别担心。”

我猛地坐起,“哪里发炎了。”

他张开双臂任由我检查,“这不是好好的吗,李秘书意思是以防万一。”

我从头摸查到脚,在我惊慌失措的过程,许柏承目光始终定格我面容,四月的雨多情,我眉梢眼角也泛着春潮,春潮极浅,裹着半点不与人知的惆怅心事,包括他亦是一无所知,以及半点千头万绪的心疼,“你那天在土坑里刨我,我瞧见了。”

许柏承动作一顿。

我视若无睹,继续说,“你像疯了似的。”

他略不自在,“随便刨两下而已。”

我焐着他手,一点点焐热,“刨着玩啊,你闲得慌吗。”

他一本正经,“锻炼身体,不行吗。”

我上半身凑近他,四目相视间,幸灾乐祸又得意猖獗,“那你哭什么?”

“我哭了吗。”他镇定自若回避着我的审视,“风沙大,迷了眼。你还真敢胡乱扣帽子,我几时为女人掉过眼泪发过疯?”

我揪着他密密麻麻的胡茬,自从住院他就未刮过胡子,许柏承长相成熟,我刚跟他时,他不过二十八九,却比同龄男子风度稳重,沉得住气,皮囊和骨相也男人味十足,全无轻佻之色,如今年龄上来,更加味浓,犹如陈年古窖里的烈酒,无穷无尽的气韵,吸引女人回味着迷。我伏在他胸口,“烂大街的理由了,你诓我?”我紧挨他耳畔,“你怕我死,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生不如死一样难过,以后也不娶旁人了,是不是。”

许柏承捏住我下巴,他力道大,至少比我大,捏得我发麻,我当即松开,“恼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