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躲过沈怀南的生吞,又跌入你的陷阱。”
许柏承说,“宋董有所保留是情理之中,我也正想澄清,只要渡过这一关,梅尔宋氏依旧是死敌。这点默契,宋董与我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124 掠夺
许柏承与宋铂章达成联盟后,归还了从宋氏旗下抢夺的项目,宋铂章也按照契约补齐梅尔在工程上注入的款项。不过许柏承为防止宋铂章反水,他并未悉数归还,还攥着一桩利润丰厚的项目,作为胁迫宋铂章的底牌,这桩项目是宋氏集团全年最重点的楼盘,去年开盘的一期打了个好彩头,销售额很高,宋氏指望二三期大赚,用以回血宋世忱手上流产的源城项目所亏损的三亿,一旦再失手,错过二三期的开发,持续性负增长会导致企业跌出金字塔尖,隶属金字塔尖的资源也就和宋氏从此无缘了,恶性循环下宋氏身价会一缩再缩,许柏承扼住这趟线,无异于扼住宋铂章的咽喉。而宋铂章同样截住许柏承的一大笔资金,作为相互制衡的砝码。梅尔刚渡过补税危机,账面紧缺,现金流在现阶段非常关键,资金缺失周转便陷入瘫痪,宋铂章截取的数额很巧妙,梅尔短期内的运转没有问题,可蒲城的工程建筑,兰大船厂尾款注资,两项资金在四月前务必到位,只剩两半月的期限,这笔钱不入账,梅尔的情况就棘手了,宋铂章算准两家企业联手足够使局面在两月左右的时间焕然一新,盛文是无力抵抗多久的,背后的资本方看中利益,眼下明显得罪了梅尔与宋氏,谁出面都束手无策,没必要不计成本的砸钱砸人脉填这个无底洞,沈怀南大概率会沦为资本阵营的弃子,届时的结局,不是盛文收购被梅尔榨干的宋氏壳子,很可能是宋氏和梅尔瓜分人去楼空的盛文壳子。再者只要许宋结盟,整个海城商界都会嗅到不同寻常的信号,加上翁婿二人在联姻后公开表露出的面和心不和,业界纷纷认定盛文是两大金融巨头瞄准的猎物。相较两所集团的根基,盛文的根基则薄弱了不少,尽管沈怀南慧眼独到也颇有手腕,终究资历嫩了点,丑闻也多了点,属于风雨飘摇的状态,盛文在二虎环伺的夹击中逃生余地渺茫,同僚自然懂得见风使舵,心照不宣孤立盛文。基于此,宋铂章对于斗败盛文势在必得,可对于梅尔,却心有戚戚。他一面联合许柏承,一面又忌惮许柏承,梅尔的危险性不亚于盛文,沈怀南狼子野心,许柏承何尝不是擅于反杀,因此联盟建立后,宋铂章要求许柏承先跨出攻击盛文的第一步。
许柏承权衡一番没有接受,提出共同跨出第一步。宋铂章很清楚许柏承的狡猾,他能答应共进退实属难得了,虽然彼此都有对方的软肋,但许柏承搞到钱比宋铂章搞到更适合开发二三期楼盘的地皮要容易,宋铂章很难阻断梅尔的财路,可后者能不费吹灰之力搅黄宋氏物色的地皮,无非是多出一倍的价钱。梅尔捏着宋氏的长线,宋氏不过捏着梅尔的一时,宋铂章只能见好就收。
宋铂章打头阵,率先曝光盛文第四股东借助地下外汇钱庄洗黑钱的丑事,顿时引发轩然大波,第四股东为自保,慌不择路咬出第二股东有一半身家是非法所得,试图转移警方调查的视线,第二股东当即抛售自己名下股份在股市疯狂套现,由于仓促,大多是低价处理,股市大盘的数据被掀得一塌糊涂,这名副董筹集了二十多亿后连夜出逃东南亚,盛文一夕间推上风口浪尖,大有颓势显现。
而许宋联盟依然暂时对外隐瞒,没有摆在明面。
李秘书赶到澜园汇报这件事时,我正半倚在许柏承怀里,他裹着宽大浴袍,我紧贴他赤裸的胸膛取暖,这副画面太暧昧香艳,李秘书目不斜视,拘谨站在不远处,“盛文的副董携款潜逃后,沈怀南派出一股人马追踪到东南亚了。”
我吮着一粒橘子瓣,闻言仰头,“东南亚?梅尔的制造工厂是不是东南亚一带。”
许柏承浏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