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2 / 3)

日子很舒服,拥有尊严,体面,应有尽有的物质,我抽身离开他,离开许家这座金窝,我依靠谁啊?”

他表情耐人寻味,“你说呢。”

我笑了,“你啊?”

他也笑了,“你愿意,当然可以。”

我盯着他唇,在雾气缭绕间阖动的薄唇,“沈律师不喊我许太太了?”

沈怀南直截了戳破我的局面,“现阶段许太太的名衔带给你的不再是尊荣和风光,而是丑陋。”他吞吐一大口烟雾,“也许沈董的情人反而能为你解除困局,许太太方才不是自己主动承认了这点吗?”

我扼住他脖子的五指倏而用力,“沈匡,你果然下三滥,要我投怀送抱,你做梦。”

107 小傻子

沈怀南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像一柄世上最危险的凶器,它物色的猎物,它要弑杀的目标,都无处遁逃,无处自救,他有一万种办法折磨,压迫,囚禁。

我一直以为,许柏承是最极端,最矛盾的男人。他的人性和最普遍的世俗相悖逆,他太狠辣,也太固执,尽管许崇文一辈子风流无情是造就他狠辣固执的根源,可许柏承自己也绝非善类,否则外因改变不了他的血性。

直到沈怀南伴随一场美丽而狼狈的意外降临我生命,我见识了更加极端是什么模样。

他的每一颗毛孔都充斥着阴翳的的剧毒的气息,他诱使所有靠近他的人、他有利可图的人,在他撒下的大网中四分五裂,耗干精气,他甚至假戏真做诱使自己都面目全非,来延续这场费尽心机的阴谋。

我扼住沈怀南咽喉的五指缓缓失了力道,只虚虚无无地停留上面,他掌心沿着我脊梁下坠,盖在饱满圆润的臀部,他体温滚烫,像一鼎在隆冬里烧起熊熊烈火的壁炉,我被烫得战栗,他不准我逃离,他擒住我的脆弱,我的娇细,像海啸擒住无根浮萍,像操控着生杀,“许太太不是也不惜下三滥的招数来制约我吗。我们利用风月之事求财求势的手段很相似,看来我更适合许太太。”

我敛去焦灼之色,笑得万种风情,“我适合你,沈太太呢?她适合谁。”

沈怀南轻描淡写一句,“她不重要。”

我摩挲着他喉结,温温柔柔,像吹过阑桥的春风,洒在江港的细雨,“她知道自己在沈律师口中不重要吗?”

“她本来认为自己重要,不过许太太过于恶毒,你非要粉碎她的认为,剔除她在这段感情里的天真,令我也陷入戳穿后的两难境地。”沈怀南笑意深浓,“许太太的忘性很大,你多次暗示她,我与你苟且。宋幼卿很聪慧,她的聪慧不逊色你,你是明目张胆,她是精于隐忍。她表面不理会,不代表她不搁在心上,暗中不出对策。”他指尖伸入我唇瓣,在牙齿上点了点,“这口小狗牙明目张胆咬我,我倒承受得住,她藏在衣服里的毒爪刨我一下,伤情可严重得多。许太太也预见了这一点,无所不用其极挑拨她怀疑我,同我反目,你刚得知我们的关系时,大手笔收买宋世忱,你料想宋幼卿这关不会太容易过,于是先从他下手,离间他们姐弟,丑化我的野心,我并不畏惧外患,作为金字塔尖的商人,外患的干扰是必不可少,躲无可躲的。可商人都畏惧内忧,内忧包括对家的奸细和自家的叛徒,内忧是随时引爆的炸弹,会腐化整个内部。宋世忱是我的内忧,其实许太太在这盘棋上的确技高一筹,你先我一步动用了棋子,能说服宋幼卿是赚了,不能说服她,有宋世忱在手,我也落于下势。”

沈怀南梳理着我泻在他胸口的长发,他眉目含情,清澈至极,没有半点怒意,“小小的女子,又香又软,却敢拿宋氏当演练场,和我斗一斗,我确实没有看错许太太的胆气。你很渴望宋幼卿能够在你花言巧语下,听信上钩,她的损失这样大,她记恨我,宋世忱的忌讳也就全无,他会怂恿宋铂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