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崇文沉思了数秒,他大笑,“股东是吗?”

我下巴抵在他掌心,天真又风情,“小领导也行。”

我很清楚许崇文何时最容易攻下,他果然松口了,“我考虑几天。

我这才罢休,退后两步和他道别,车驶离时副驾驶位的女秘书揭过窗子凝望我,我也冷笑着审视她,她完全不心虚,还带有一点讳莫如深的得意。

看来是知彼知己的对手,她仿佛很有把握,也很了解我。

我进门叫住阳台晒茶叶的保姆,“崇文的女秘书是人事部正常程序录用吗。”

保姆点头,“先生顾虑许董的风评,商量过调换,许董拒绝了。”

我把玩一株垂落的君子兰,原以为是同一幕后主谋,既然不是许柏承安插的棋子,就注定成不了气候。

我按照约定傍晚赶赴市区一家咖啡厅,一辆阿格斯棕的奥迪A4横跨两个车位阻挡了去路,我一阵狂按喇叭,门童撑着伞从门口跑下来,我降

下车窗,“谁的车?”

他瞧着车牌号,“我替您问问。”

我挥手示意他算了,调转方向盘泊在违规的临时车位,一边冒雨上台阶一边朝橱窗看过去。那是一副男人的轮廓,在阴雨连绵的天空下显得神

圣不可侵犯,我看不真切他的脸,但不可否认称得上英俊非凡。他安静坐在灯光笼罩的角落,黑色的棉质长裤,浅蓝色的缎面衬衫,衣袖很是斯文

卷起一截,露出颀长结实的手臂,他专注敲打键盘,窗外的雨声淹没街巷,每个人都格外狼狈,只有他的衣裳纤尘不染,没半点灰土和褶皱,犹如

明净山水清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