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2 / 2)

密投靠我,在他眼里沈怀南之所以仓促公开,是谋划着冲宋氏下手,他不知道我从中推波助澜,这事宋幼卿也不可能对弟弟明言,蒙在鼓里的宋世忱自然慌不择路,就算沈怀南同宋铂章重修旧好,宋世忱卖他人情与否,可不受宋铂章的控制了。

既然沈怀南当了宋氏女婿,好歹表面上对宋氏没法动手,盛文与宋氏似敌似友,有宋幼卿这根纽带维系,短期内是倾向为友,那么有钱有盟友、重回风光之下的沈怀南,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难怪许柏承不惜再次牺牲我拖延住他,从他的手头撬回项目,因为盛文下一个目标百分百是敌意最大的梅尔,确切说,是沈怀南敌意最大、恨其不死的许柏承。

我乔装打扮了一番,驾车抵达海檀公寓。

从清晨到黄昏,沈怀南独自进出了两趟,便销声匿迹,连十楼的灯也关了。

次日仍旧如此,连续四天都如此,只不过第四天宋幼卿留宿了。

许柏承斩钉截铁说,沈怀南婚前不会碰宋幼卿,徒增不确定的隐患,现在他们订婚了,成婚日期也将至,沈怀南再发乎情止于理的借口搪塞,就打发不了宋幼卿了。

第五天头上,在我快要放弃蹲守的策略,终于有了动静。

沈怀南穿着一套湖蓝色休闲服驱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小区,我隔开十米左右在车后尾随他,从西南外环线穿梭过市区,直奔东北方向的国道驶去,沈怀南开得飞快,兜着半城弯弯绕绕,专挑惊险曲折的路线,我一路跟,他一路撒野,三番五次差点跟丢了,好不容易车泊在一栋烟粉色的二层小楼外,他熄了火,我也随即稳稳停住。

我降下窗玻璃,是一所隐蔽性极佳的茶楼。

车钥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入门童手里,沈怀南嘱咐了一句什么,门童便钻进驾驶位,重新发动,驶向楼后的停车场。

防止暴露踪迹,我没再跟,反正摸清了地点,更具体的包厢号,会晤的什么人,不归我管了。

我拨打通讯录置顶的号码,“柏承,沈怀南今天没有去盛文,他来到一座茶楼,应该见一位很重要的人。”

他在电话里说,“我清楚了。”

那端传来汽车鸣笛的尖锐噪音,“你在哪。应酬路上吗?”

他回答,“在赶往燕鲁茶楼。”

我探出车窗看茶楼的匾额,我惊住,我所在的位置也是燕鲁茶楼,“我就在这里。”

他并不诧异,像早就了然于心,“206雅室等我。”

我一愣。

许柏承竟然先我一步掌握了沈怀南的行踪,后者一连多日难得有动作,远离盛文地盘,远离公寓,挑选了这么一处僻静地,势必是不可告人的行动,我以为我是头一个获取讯息的,原来许柏承才是了如指掌。

他是怎样一个男子。

行事前缜密筹谋无纰漏,事成后绝不懊悔回顾,一贯干脆利落,雷霆之势,我终究不及他。

涉及沈怀南,涉及我们那些错乱的纠葛,我总是忍不住犹豫是对是错,可否有其余路可走,为什么走了最不该走的一条路。

女人的身体是男人收服她的渠道,甚至是捷径。不论享受欢愉或是不享受,爱或不爱,抵触或情愿,当身体融合过,真真实实的烙印像一种记载,一种无可遁逃的软肋。抵触这个男人,这份软肋是把柄,享受这个男人,这份软肋是渴望。

沈怀南是我的把柄,我们的苟合是道德的耻辱。

可它的存在又不可抹杀,有它不言而喻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