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口,“沈董,性子过于毛躁了,制敌的好战术是耐心,你命令王予抛售梅尔的股份,是失算一步。”
沈怀南说,“听许董一席话,胜读十年的商业经。”
许柏承含笑,“沈董过奖了。”
许柏承没换杯,仍旧是喝剩下的半杯白兰地应酬着你来我往,沈怀南笑着问,“许董的酒量薄?”
许柏承云淡风轻,“尚可。”
“酒量不差,许董为什么半杯将就我一杯。”
许柏承并未因他的质问而添满整杯,“和什么人喝,斟什么量,值得我应酬的,自然添满,不值得我应酬的,半杯足够赏脸了。”
许柏承给沈怀南的下马威实在是狠,听得旁人都挂不住脸了,沈怀南也不是吃素的,他神情愉悦,仿佛没领悟他的弦外之音,将许柏承的奚落照单全收,“许董心情不佳,我理解,谁杯里的酒被偷喝了,谁能高兴得起来呢。”
许柏承噙着一丝冷飕飕的笑,“沈董如今明目张胆了。”
沈怀南面不改色,“我听不懂许董的言下之意,请许董明示。”
许柏承将酒水泼掉,放在托盘上,“明示还有意思吗。”
他们对视僵持了数秒。
沈怀南问,“国际大厦的项目,梅尔在筹备吗?”
许柏承似笑非笑,“沈董倒关心我梅尔。”
沈怀南滴水不漏,“海城的同僚,我都关心。包括许董有意拿下的蒲城的两块项目,我也时刻关注着许董能得偿所愿。”
“沈董的同僚,未必希望沈董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