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2 / 3)

属在酒桌亲眼所见我如何猖狂傲慢凌驾于风头正盛的继子之上,我们一唱一和逢场作戏,金方盛却全然不知我们也早已暗流涌动,彼此试探拆台了千八百回。金方盛旁观到什么便倾向相信什么,但他也算商海中的人精,擅长慧眼识局,他明白既无血缘维系又存在利益分割的两个人,即使短暂的联盟,也早晚会为更大的利益爆发冲突,在他商人本色的揣测里,我出面诱敌深入,帮助许柏承把万科困在兰大船厂这座泥潭,以致鑫城蝉联了九载的首富被溃烂成灾的债务拖进无底洞里,险些破产收场。女人的谋略是双刃剑,顺服男人时,是好事,忤逆男人时,便是坏事了,金方盛目前的看法是说不准许柏承现在就已经视野心勃勃的继母为眼中钉,他大张旗鼓为我介绍客户,保不齐许柏承就误会他站队我这边了,要蓄意偏袒我拉拢我,兰大一战,金方盛怕了许柏承,他只希望天高皇帝远,无论在明在暗,他都不愿和许柏承忌惮的人来往,以免又惹火烧身。

而我百口莫辩,不可能将真相与外人道,我同样被暗算在内,我本来帮许崇文出马,借助万科的势力扼杀许柏承上位,兰大是一块香饽饽,表面乌烟瘴气,但内瓤留有相当大的价值,谁能捋顺它的头绪,谁就撑成个大胖子。许柏承提前窥伺到它表面的乌烟瘴气多么的腐朽和棘手,他向许崇文透露自己要拿下兰大,实则是在做局,他知道许崇文暗中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他,许崇文能动用的交锋武器,只有许柏承亲口盖章的与华腾正处于最后角逐的万科集团。许崇文怀有鬼胎,许柏承也图谋着吞下兰大前先物色替罪羊填窟窿,我无非是他们心理战术上博弈的共同的棋子。我和许柏承的关系时远时近,这层看不穿的重重迷雾让金方盛很谨慎,海城传言许崇文仓促退位是命不久矣,一旦他过世,许柏承必定料理家事,有遗产继承权的继母首当其冲要扫除,无人知晓许柏承囚禁了许崇文,梅尔和许家已然都在他手上,更无人知晓许柏承对父子情分冷血到这般田地,许家在外界眼里一直风波不断,可涉及大权更替一事,却并未闹出大的丑闻,基于此,业内认定许柏承是决无异议的继承。当然,风平浪静要得益于许家只一个儿子,分权时无可内讧,这也是许柏承急不可耐篡位的关键,他等不了,万一等来私生子回归,必是一番血雨腥风,素日在同僚之中心狠手辣不留后路,站在他这方阵营的寥寥无几。金方盛提供我货源是迫不得已,他起初以为西码头在许柏承手里,才提出交换各自的筹码,他没想到竟然攥在我的手心。我又要求同等交换,金方盛只好冒险一搏,若非万科实在禁不起股票狂跌山穷水尽的局面,他根本不会答应我。他惧怕我所流露的魄力和狡诈,西码头假如在我管制下蒸蒸日上,许柏承不痛快了,金方盛畏惧他会和自己再度翻脸。我考虑到金方盛对长线的顾忌,特意把沈怀南拉来露脸,权贵阶层很了解沈怀南,这是一个杀人不用刀,用精悍的智计和诡辩的法律来颠覆结果的狠角色,可以说倘若沈怀南穷途末路,愿意帮扶他的不少,他是具备起死回生的资质的,我亮明沈怀南在辅佐我,金方盛的顾忌就削弱了许多,毕竟许柏承出手前也要掂量,值不值得去硬碰硬沈怀南这种角色。

我看了一眼黄麟,又看了一眼金方盛,“金董,黄老板昏睡过去了。”

金方盛唤了几声老黄,回应他的是一片鼾声。

他无奈大笑,“老黄喝酒猛,可酒量差点,倒是沈律师,酒量非凡啊。”

沈怀南揉着眉心,整个人十分的苍白消沉,他也到极限了,连客套话都没力气搪塞。

我尽量将这场酒局速战速决,“黄老板针对价码没表态,我能拿出的数额区间是六百万到九百万,金董您的意思呢?”

金方盛搓着手,“不瞒许夫人,有客户出到一千两百万,老黄有意向签约,是我半道截住。”

我气定神闲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