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太太的男人,那你未免对我生活上的真假管得太宽了。”
我挨近他,“我们结盟时,我是已婚,你是单身,彼此心知肚明,中途发生变故,更要彼此坦白,不然捅出篓子,沈律师目前没能耐收场,我替你收场吗?别忘了,捍卫男人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律师的女人恐怕更不是。”
我似笑非笑闻着他脸上须后水的清香,“沈律师来江都是见什么重中之重的人物啊。”
他任由我鼻子嗅他的气味,也任由我的嘴唇似有若无蹭过他皮肤,他笑着反问,“许太太不是我重中之重的女人吗?”
我一边打量他,手指一边流连过他的身躯,流连过香槟色的立领衬衫,纯黑的呢子西裤和铁灰色的双排扣风衣,衬衣是细腻澄净的缎面,他面容也愈发显得白皙清隽,光泽惑人。
“来见我,可不值得沈律师隆重至此的装扮呢,还特意喷香水。”
外面街道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一剂映衬着雪色的雷电划过敞开,刮起凄厉的西北风,只一霎又恢复平静,不像会降下冰雹的极端天气。不过那一丝闪电却极其应景,掠过沈怀南和我的脸,他似玉面的魑魅,刺入我心间,刺穿我,再弥合。那样折磨着,又诡异到不可触摸,不可靠近。
他逆着灌入走廊、灌入房间的一阵风,更紧密,更猖狂逼近了我。我喘息的氧气,都有沈怀南的味道,惊心动魄的味道。
地板是深黄掺杂了红褐的漆料,灯光比闪电还苍白,映照在地板上,逸散出晦暗的光晕。
他抚摸我耳垂佩戴的蓝宝石耳环,深海一般的幽蓝,像一段至死方休的情事,“穿着衣裳算什么隆重,我哪天不打扮。”沈怀南含着我耳垂,连同耳环一起,“不穿衣裳的隆重,她可没这份运气观赏。暂时唯有许太太是幸运儿。”
081 我会记住的
我压根不相信沈怀南这句与宋幼卿撇清关系的暗示,宋幼卿不是贤良保守的女人,宋铂章将她设定为制衡许柏承的棋子,必然了解自己的女儿在男欢女爱上的奔放,如果许柏承打算用亲密行为来坐实他们的交往,她是不介意的,退一万步,她肯与不肯起码在理智上豁得出自己配合,宋铂章是确信这点的。一名女子,做戏尚且豁得出,她心爱的男人如此近在咫尺,如此触手可及,她怎会不春情动荡,反而对他清心寡欲呢?沈怀南要真正的拿下这道护身符,踩住这块通往宋氏集团董事长宝座的敲门砖,让宋幼卿愉悦满意,是他讨好她拉拢她的方式。
男人迷住女人,女人迷住男人,其本质都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加持,缺一不可。没有肉体的迷住或者没有灵魂的迷住,是肤浅的,粗鄙的,不堪一击的。沈怀南当然清楚,一个期待功成名就之人,他所经历的社会法则,所面临的成年人的抉择,是包括对一种猎物的低头和牺牲去换取收服另一种猎物这一则选项。
我靠在他胸膛,嗓音柔情似水,小手隔着衣裳流连在他肌肉,千回百转,又依依不舍,定力不佳的男人非得被撩拨得燥热难耐,“沈律师还守身如玉呀。”我一指自己鼻尖,“为我吗?”
他抵出含住的耳垂和嫩白的耳垂上一枚宝蓝色耳环,“不然呢。”
我犹如一条毒蛇,在土地中沉睡了千年的毒蛇,啐出冰凉的信子,游移,徘徊,探入他领口,毫无阻碍的占有他,我手太寒,他不禁一抖,我更得意,眉开眼笑的牢牢扣在上面。沈怀南的肌肉紧实,体温烫得很,因此他接受不了我的体寒,他贲张勃发的肌肉像烧了一层炙热的膜,令所有挨近他的人都灰飞烟灭,他张开血盆大口,顷刻间,意图要征服他的,劝降他的,那些不怀好意的都荡然无存,稀里糊涂的沦为他的俘虏。
而他的炙热,在我冷冰冰的侵略下,仿若从天而降一盆水,浇灭了他,战胜了他。他深陷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