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2 / 3)

偿还情分,我听进他的劝诫,同他里应外合,帮他也帮自己,他才能安心把自己的底细毫无保留兜出,全权依赖我。我骗他我的处境很为难,出入一趟景河公馆要和你斗智斗勇,要支开监视的保镖,我越为难,许崇文越信任我目前处于他那头,于是他恳求我将他唯一的东西给他最牵挂的人,或许他也心存一丝不安,可他只能倚仗我,不然他连放手一搏的机遇都破灭。三个月前,他收买我的时候,反复教导我,有一个棋逢对手的角色制约你,而这个角色是我一手挖掘栽培,他在明处代替我制约你多久,我就有筹码在风月情爱里降服你多久。令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永远是他琢磨不透,征服不了的女人。”

许柏承有一搭无一搭把玩我披在肩头的发丝,“老头子一辈子研究驭女之术,研究到我的女人头上。”他碾灭剩下的半支烟,“龙生九子,资质天差地别。江闻不成器,承担不起他苦心孤诣的慈父情怀。”

我心脏咯噔一跳,咬着下唇没吭声。

果然没有瞒得过许柏承的秘密。

他像能洞悉一切的利器,世间的恩怨和情恨,世间的纷争和玄机,世间的伪善和奥妙,他都一目了然。

江闻来海城至今,布局方面我非常谨慎,他自己执行也谨慎,我本以为就算许柏承暗中关注他,不具备实锤的揣测,他不会过多耗费精力,是我低估了许柏承对所有威胁到他的敌人敏锐的嗅觉,他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心狠手辣之人,江闻既不是天资过人背景超群,又不是在某一例项目上大出风头,有功于梅尔,许崇文莫名其妙的看重和扶持,让许柏承在江闻出现的最初就产生了疑问。

一旦许柏承出手,目标必定无所遁形,迄今为止能扛住许柏承的爪牙掘地三尺调查的猎物,只有沈怀南。我一直等待着,等待着许柏承戳破后的兴师问罪,我私心想他没戳破是源于没有确凿证据,我也一直倾向江闻暂时不会暴露,他暴露的契机一定是沈怀南和我谋划,在保全大局的考量下推他转移视线,现阶段还不需要舍弃江闻这枚棋子,我们不提供契机,许柏承也没必要锁定一个董事局的小人物。事实证明,我在海檀公寓向沈怀南挑明的那番话是正确的,许柏承不舍得,他不舍得揭露我的罪行,不舍得反目,江闻,沈怀南,宋幼卿,我明里暗里犯下的一桩桩过错,引发的风波,许柏承都在忍让,为利,为情,不管为什么,他的确在忍让。

我伏在他胸膛,痴缠地抱着他,“我自始至终所做的每件委曲求全的事,都忠贞于你。他们可以怀疑我,我不介意,听从你嫁给许崇文做续弦那天开始,我就处在风言风语的漩涡中,只要你不猜忌我,只要你属于我,万箭穿心我也面不改色。”我上半张脸抵在他锁骨,“柏承,别怪罪我万不得已的出格。”

我最后一句的深意他一清二楚,我认下了他所知晓的难以启齿的罪错,我认下了情急之下谋求后路和稳固欲望那些不择手段的荒唐,我不曾撒谎,不曾欲盖弥彰,但也不曾绝对的赤裸坦诚,我们都用聪明人的方式来化解芥蒂,达成往事翻篇的共识,也化解再相对时的难堪,许柏承没有深究什么,他默不作声抚摸着我背部和翘起的半臀。

好一会儿,他说,“我对他的这笔钱,兴致不浓厚。”

许柏承看不到我在他怀中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他不浓厚,他要用这笔钱钓鱼。他把诱饵摆在江面,而那个划船去摘诱饵的渔夫就是私生子,许柏承早已掌握全局,他在等江闻有所动作,等三亿英镑钱流入江闻的口袋,他即刻安排李秘书报案,抓捕盗取许家海外账户的江闻,致使他锒铛入狱,彻底拔除这颗毒瘤。许崇文有心澄清江闻是名正言顺继承这笔家产,可他不敢开口,因为许柏承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会装作不知道江闻身世,只按照梅尔高层对公司不轨的罪名来定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