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新提拔的中层,有几位符合条件。”
许柏承默不作声,思索着什么。
我并没打算供出沈怀南,他到底是我的人,他目前没做出背叛我的事,我就得力保他,掩护他,但沈怀南的胃口属实大,他搭上宋幼卿这条线比许柏承还要早,他的深谋远虑,包括宋幼卿表现出对他的死心塌地,执迷不悟,都令我嗅到十分可怕的味道,是超乎我控制,超乎所有人控制的前兆。凭宋铂章对沈怀南的赏识和信赖,他和宋幼卿的亲事十有八九能瓜熟蒂落,宋幼卿待他大抵是唯命是从的心态,他要什么,她会千方百计从宋铂章的手中取得讨好他满足他,宋世忱也绝不是沈怀南的对手,沈怀南会尽快一人执掌宋氏集团的权力,他极有可能联手万科集团,用我和他的私情,以及我和许柏承的私情胁迫我里应外合,毕竟损失梅尔,人只要平安,尚且有回旋的生机,如果我不顺从他,他抖出许柏承与我的私情,我们都将万劫不复,没有脸面再抗争什么,权衡利害我也会顺从他的威胁,那时的梅尔集团就四面楚歌了。
我似乎一直在沈怀南设下的圈套里,许柏承会做什么,我又会做什么来制衡许柏承,他都了然于心,他也早已在终点恭候了。我在他的圈套中来回兜转,都转不出去。
我只好避重就轻捅破,让许柏承先提早预防。
“我吩咐下面人盯紧一些。”许柏承起身,朝浴室走去,“我洗个澡。”
我坐在沙发上,“晚餐想吃什么。”
他关住门,“都行。”
浴室内传出水流声的同时,我手机屏幕也闪动亮光,我瞥向来显,是尹正梧的号码,我拾起手机上楼,进入主卧,反锁了门,到阳台接通,“尹经理。”
“夫人。老董事长要见您。”
我一愣,“他联系你了?”
尹正梧回答,“是,半小时前。”
我不可思议,“景河公馆是柏承的人把守,书房的内线连接客厅座机,有电话打入打出会惊动保镖,而且他手机也没收了,他如何联系你?”
“老董事长买通了保姆,用保姆的手机。”
我恍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柏承运筹帷幄不假,可他低估了人心贪欲,保姆日夜伺候许崇文,一来二去熟稔了,许崇文闲聊时旁敲侧击摸清了她的软肋,再对症下药承诺她好处,她就动摇了。最好是一星期换一个保姆,总生疏混不熟,这种主仆间的漏洞也就避免了,然而许柏承只顾外界大局,他顾不上高墙内的一亩三分地,他未料到许崇文大势已去竟然还不安分。
我告诉尹正梧,“明天我过去。”
我终止了通话。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餐,我趁着保姆洗碗的工夫,从澜园拦了一辆出租赶赴景河公馆,我在2栋的铁栅栏外下车,庭院里驻守的保镖正休息,四个人围坐石凳,我径直进去,他们瞧着我,没有阻止。
我心里纳闷,肯定是主子打过招呼了,允许许夫人探视,有许柏承的指示,他们才敢放行。不过他们痛快放行也省了我多费口舌,我抵达书房,推门而入。
房间的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丝光都照射不进。
许崇文那双浑浊沧桑的像鹰的形状的眼眸在桌后盯着我,死死地盯着。
我面不改色和他对视,“崇文。”
他伸手,铺着宣纸,“上次你来,许柏承怪罪你了吗。”
“不算怪罪,我主动坦白了。我从你手里拿回股权,他顺利继位董事长,喜悦淹没了怪罪。”
他摘下笔架上的青头毛笔,“我知道你有法子解决,让他高兴,不忍心责骂你。”
“我有法子解决,可终究冒险。崇文,天下太平时,女为悦己者容,天下动荡时,弱势的男人良禽择木而栖,弱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