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击着桌沿,“孙助理,照顾好许夫人。”
助理鞠了一躬,“是。”
许柏承起身回到会议室,我从握着杯壁改为死死地握着拳。
许崇文批示的美达项目处于注资流程,会议中以许柏承单方敲定取消后续的金钱输出而胎死腹中,他不允许公司内下半年的主打项目是许崇文遗留的,他几乎光明正大的在剔除许崇文的人脉和渠道,彻底封死许崇文联合党羽伺机围剿他的余地。
我眼角察觉有人影从会议室的另一扇门一闪而过,我从影像分辨着,像是尹正梧,我不露声色端起咖啡,“你碍着我视线了。”
助理马上挪开,我品尝咖啡的甜度,恰到好处,“我好奇,许总开会,你不记笔录吗。”
她摇头,“李秘书负责。”
我恍然,“他负责笔录,你负责监视我,防止我意气用事闯入会议室干扰会议进程,揭发许崇文遭软禁的处境,对吗。”
她吓得发抖,“你误解我了,我不敢监视您。”
我沉下脸,“你口口声声不敢监视我,可你的立场已然也监视上了。”
她哭丧着哀求,“许夫人,我是给梅尔打工的,您别为难我,我保住工作不容易。”
我软硬兼施,“你我无冤无仇,我为难你做什么,是你为难我。孙助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解决的差事,非要按部就班执行,你在职场摸爬滚打,这点眼力见儿,用我教你吗。”
她余光扫向角落的尹正梧,“我去换一杯咖啡,行吗。”
我语气平和,“十五分钟。”
她一声不吭,拾起空杯离开。
尹正梧同她擦肩,孙助理别开头装作视而不见,他到达我身旁,在墙壁和圆桌的夹角凹槽处,贴墙站立,完美回避会议室所有能看到他的角度,“夫人,会议刚宣布了持股比例。”
我抬起头,“所有股东的吗。”
“十六名股东,一个不差。”尹正梧详细介绍,“许董持股20%,许总持股16%,王予持股10%,程世洵持股9%。四位大股东的持有是这些,共计55%。十二名股东各自持有4%到1%不等。市面散股数据为22%。许总下发公文,调整2%为董事局入席门槛,设置董事局席位由董事长规范章程的条例,四名低于2%股额的股东淘汰董事局,现有董事十二位。三轮融资开启前,许总不准私人增持,至于三轮融资的时间,五年内会依照盈利和亏损视情况而定。换而言之,许总在五年内,是牢牢把持着董事局变动的,不顺服者,许总可以强令减持,许董的股份有大盘激增的水分,38%是脱水前,27%是实际股额,他交给江闻与郑和7%的股份,而李秘书调查到郑和名下的数据是0,江闻持有3%,另有4%在交接的步骤,交接完毕后,您就能重回董事局,和江闻分别位列第七和第九。”
我很确定许柏承不会任由交接顺利,4%的股额还会到他的手上,许柏承想养着我,养着许崇文,让我们与世隔绝,不参与权力。
不过我仍旧耐着性子听完,“崇文退位,他们都同意了。”
“投票表决通过了许总暂代董事长职务。许董就算强撑不退,董事长的职务他是讨不回了,许总以知法犯法的理由解雇了梅尔律师团,新任律师团隶属许总直辖,许董持有的20%股份,由许总顺位继承,许家就一位长公子,许董退位,许总名正言顺入手,外界不会有异议。倒是有几位董事要求见一见许董,他亲口公布比较正式,许总驳回了,官网通报是许董身体欠安,无暇顾及公司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