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1 / 2)

崇恩平笑着说,“正梧投在夫人麾下,可见对许董不诚心。他既不诚心,能怪许董隐瞒吗。”

尹正梧望着他,“恩平,你几时看见我对许董不诚心了。夫人是梅尔老板娘,她要掌握什么,我自当奉告,恩平你别越俎代庖。”

我抬手,打断尹正梧的斥责,“崇经理,说与不说,你给个痛快话。”

我们捅破窗户纸,崇恩平也放松了,他一口接一口喝茶,“132%。”

我看向尹正梧,他没什么反应。

许柏承和他的估算,折中的一个数据。

我朝前欠身,“崇文手里究竟有多少股份。”

“曝出多少,许董就有多少。”

“37%?”

茶味苦涩,崇恩平夹了一块糕点,“38%。”

这会子我才确信崇恩平没耍心眼,我含住杯口,“崇文的打算,许柏承能分多少。”

崇恩平干脆利落,“无。”

意料之中的结果。

“那么他培养的后生,分了多少。”

“7%。”

“三个人分?”

崇恩平笑,“一个人。江闻。”

我将杯子抵在桌上,“他分了7%?”

崇恩平说,“对,他独分。”

放出的风声,江闻分了4%,我索要股份他也只转给我4%,可是崇恩平的数据里,江闻还有3%。

我一时不知信谁,“你肯定吗?”

崇恩平答,“我百分百肯定,股权书由我经手的。”

尹正梧小声说,“夫人,江闻这狼崽子,他竟然诓您。”

利益当头,江闻起了贪欲我不奇怪,但我感觉不到他有这份胆子,饶是他扮猪吃虎,阿季掌控着他的母亲和弟弟,他现在反水,等于能拿他们冒险,江闻不是亡命之徒,他做不出。可到底哪里出差池了,我又猜不透。

除非许崇文要祸水东引,分散外界对江闻独树一帜的揣测,多带上两人,给江闻打掩护,而股份都落进江闻的口袋。

江闻是生二心,还是许崇文连他都瞒了,暂时有待考证,我不能贸然问罪他。

崇恩平从桌边站起,“夫人,该说的,能说的,我言尽于此。”

我说,“多谢崇经理。”

我目送他离去,崇恩平在门口消失无踪后,我才收回视线,尹正梧不解,“夫人,是否套话套得太顺利了。”

我弯唇笑,“顺利吗?你可知,顺利也意味着决绝。”

尹正梧依然不解,“决绝。”

“崇恩平用快刀斩乱麻的态度告诉我,这是第一次他吐口,也是仅有的一次。再找上他,他宁死不屈。”

我注视着他坐过的椅子,用过的桌角,“崇文的子不孝,妻不贤,崇恩平他倒没看走眼。”

尹正梧问,“他说的可信吗?”

我说,“可信。一锤子的买卖,都是实打实的。”

“处理江闻吗?”

我闭上眼,养了一会儿神,又睁开,“再等等。我调查清楚。”

我和尹正梧从茶楼离开,是傍晚七点钟。

十字路拥挤着长长的车流,由南向北,自西贯东,堵得密密麻麻。

尹正梧开车载着我从高架桥下来,穿梭过老民房的拆迁园,沿着向阳大道往公馆驶去。

拐过华贸商厦的红绿灯交口,一辆黑色奥迪在后视镜里若隐若现。

我不经意一瞟,方向盘上搭着属于男人的手,小众品牌的银白腕表,颜色鲜丽的衬衣,无一丁点线头和褶皱,男人驾车的同时,看了一眼表针显示的时间,那张微微低下的脸,从街巷的霓虹深处一闪而过。

他的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