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2 / 3)

阿勇说,“董事长,会所打电话来询问您换包厢应酬一事。”

金方盛望向我,“许夫人。”他又望向许柏承,“许总,事务缠身,告辞了。”

许柏承没理会,我颔首,“祝金董万事都旗开得胜。”

他拱手,“借许夫人吉言。”

四名保镖簇拥金方盛走出餐厅,他弯腰坐进一辆奔驰的后车厢,在车门合住的一霎,许柏承透过玻璃望了一眼他,那一眼耐人寻味。

我擦拭嘴角濡湿的酒渍,“金方盛也察觉了。”

许柏承轻描淡写,“商人的嗅觉,是比普通人敏锐一些。”

他的态度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不当回事的自然是能摆平的,确定不会谣言四起,威胁到我们的大计。

许柏承有许柏承的大计,我有我的大计,初衷是不矛盾的,他得到权,我得到他,我要得到他,就不会彻头彻尾的毁掉他的大计,毁掉他的大计象征着也毁掉了施计的他。他要得到权,更不会毁掉我,象征着毁掉他和许崇文唯一的纽带,封死了一堵墙。所以相较虎视眈眈一心扳倒某一方的旁人,我们是彼此最不防备的敌人,是多种关联、多张网笼维系的情人,我们的厮杀不致命,不致一败涂地,我们为敌的立场也不明确,会因感情升温和利益变故而及时改换棋盘上的棋子,试探棋路的离散或交叉。

我出院的三天后,对江闻名下4%的股份进行了隐秘交接,吸纳到自己名下,这笔股份是许崇文做主转移,不曾在董事局议案通过,压根不见天日,梅尔融资致使大盘泡沫虚涨,脱水后数据唯有许崇文和崇恩平知道,许柏承分析大盘130%,尹正梧预估逼近135%,实际的数值不出所料就是这个范畴内。

我在露台浇着花,“尹经理,剪子。”

他从小花园把剪子递入落地窗,“35%的股额,许董分割得七七八八了。剩余的百分之二三,苍蝇腿肉,留给董事局排名靠后的小股东的。”

“江闻拿了4%,崇文不言不语中饱私囊,东窗事发无异于犯众怒,苍蝇腿肉打点嗡嗡乱叫的苍蝇,他一贯是打巴掌喂甜枣的套路。他算计得缜密,却漏算了江闻是我的人。”

尹正梧撑住大理石柱子,纵身一翻,跃进半米高的露台围墙里,“程世洵很安分。”

我绞断长歪的根茎,“安分必有古怪。”

他掸落外套下摆的灰尘,“您不是收买他了吗。”

我将剪下的茎叶丢到垃圾桶,“是收买了,他抓住我把柄了。”

尹正梧一怔,“您和许总?”

我摇头,“我和沈怀南。”

尹正梧只知我利用他当垫脚石,什么筹码交换,进展到哪步,他不了解。他一脸凝重,“有影响吗。”

我笃定,“没有,程世洵顶多借此谈判,再追加几万股的好处,他没攥着实质的证据,鱼死网破不是智者的做法。我喜欢做最坏的打算,你盯住他,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不安分了,你及早摁住他。利聚而来,利散而去,这种结盟不稳定。”

“我会时不时提点他。”

我修剪完花枝,浇了水,从露台折返客厅,“尹经理,你和崇恩平关系如何。”

尹正梧瞬间参悟我的想法,他犹豫片刻,“夫人,您倘若想撬开崇恩平的牙关,我劝您打消念头。”

崇恩平是许崇文的心腹死党,对他忠贞不渝,我是一清二楚的,但尹正梧信誓旦旦要我放弃,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反倒激起我的好奇,“原因呢。”

尹正梧说,“崇恩平父母、岳丈与妻子是知识分子,从事的职业涵盖警队后勤、部队退伍的文艺兵、医学系导师等,他很古板,自视清高,许董拿捏住他的特点,故而委以重任,说服他背叛是难于登天的。”

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