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梅尔账面流动资产的十分之一,意味着这轮融资稀释了集团内未参与增持股额的股东手上10%的股份,而几乎所有股东都没来得及参与增持,融资就结束了。那么现任股东手中的股权某种意义上不及稀释前的值钱,膨胀了10%的数据,对于持股比例5%以下的中小股东而言是重创,他们等同是挂名的高层,丧失了重大事件的表决权,准确来说,他们的表决权分量变轻了。对于持股比例在5%以上的大股东而言,他们的地位也降低了不少,融资伴随几名新股东的加入,三名是融资项目的投资方,两名是市场散股股民中持股份额较多而荣升为董事局股东,他们不曾在融资后的股东大会上露面,许崇文迄今还在捂着,可海城首富旗下的集团融资变革,风声注定不胫而走,许柏承翻着桌上的变更书,脸色极度阴沉。
“多久了。”
李秘书也束手无策,“事态发酵六小时了,处于散播的高潮期,公关部撑不住了。”
许柏承反手一扫,文件噼里啪啦扫落到地上,他揉着眉心,“撑不住就强撑。”
李秘书神色为难,“许总,强撑也够呛,公关部虽然是您直辖,毕竟隶属梅尔,许董并没意图压下这些风波,反而任之发酵,大有通过舆论封住您和诸位股东嘴巴的架势。这次的突发明显是许董瞒天过海一手操纵,程世洵一事后,董事局都很谨慎,对他唯命是从,生怕拂了他的逆鳞,得到相同下场,程世洵的股份多,禁得起折腾,他们可惹不起,本来这轮融资大家都指望程世洵出面阻止,大家跟着抗议,争取延后执行,可程世洵好像被彻头彻尾的压制了,这段日子他尤为老实,当初有勾连的外部企业他也断得一干二净,许董在董事局无人敢拦,融资只用两天。不过我怀疑压制程世洵的人不是许董,另有其人,此人擒住了他的要害,或是许诺了他什么筹码。”
我拉住门把的右手一僵。
许柏承对大势已去的程世洵没什么忌惮,他关注点是许崇文的底牌在融资中的变数,“我父亲增持了吗。”
李秘书说,“此轮融资,总体股份基数上涨35%,许董增持了其中的15%股份,其余20%由五名新股东瓜分,变相削减了旧股东的股额。许董赠予林小姐的股份,又借助融资的名义加回自己名下了。根据稀释后计算,林小姐的13%股权锐减到10%,她依然是第三顺位股东,可许董的举动,在无形中拉开了与林小姐和程世洵的距离,以大比分的股权把二人甩得远远地。”
我盯着地板投射的灯光,许崇文竟然不声不响的搞这出。
我自始至终严防死守,丝毫没有在他真真假假的探究下暴露自己的二心,他怎会瞒着我稀释掉我的股份,又增添了自己大半的掌控权。
他不是承诺找回幼子后把大局交付我,然后退位二线吗,他何时改主意了。
是什么促使他改主意的。
许柏承用力捻着太阳穴,“五名股东的资料,你想方设法拿到。”
李秘书说,“我尽量,底细封锁得太严密。”他停顿了一秒,又问许柏承,“调查程世洵吗?”
我缓缓推开门扉,到嘴边的柏承没喊出口,他先出声,“不调查。”
李秘书不明就里,“您不奇怪吗。”
许柏承放下遮在额头的手,“我清楚是谁。胁迫程世洵服从自己和整垮华腾收购兰大的是同一个人。”
李秘书愕然,“谁这样神通广大,能在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许柏承阖着眼睑发笑,又睁开,他似是感到有趣,又似是惊讶,“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他自己否认,“是学会报复咬人的小崽子。”
李秘书还要问什么,许柏承忽然越过他,看向进门的我,李秘书立马停止,转过身恭恭敬敬朝我鞠了一躬,“林小姐,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