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窗外大雨倾盆,霓虹也阴森森,“李秘书查过,他没任何问题,从头到尾,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司机也半信半疑,“世上,真有无懈可击的人吗?”
许柏承反问,“我呢。我是无懈可击吗?”
司机瞥了我一眼,“您若无林小姐,是无懈可击了。”
许柏承笑了,“你最清楚我的严谨。连我都有自己的弱点,自己的污秽之处,你问出的这句,你自己回答。”
司机斩钉截铁,“没有这种人。”
许柏承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膝盖,“这种人现在就跃然你眼前。”
司机心下了然,“大概率他是刻意洗脱过的。”
“所以你还查什么,他刻意藏掖,你查不出的。”
司机问,“许总,沈怀南来者不善,我们不查清他的意图,会否被动。”
许柏承一言不发。
司机从后视镜又移向我,“林小姐,您最八面玲珑,您和沈怀南也打过交道,他是骡子是马,您有数吗?”
我扭着身别过头,只给他漠然的后脑勺,“沈怀南公事上无可挑剔。他的好口碑,你们打听就知道了。共事的客户评价极高,想探索他神秘的背后,要契机,没有契机,一切是空谈。”
司机被我的言之凿凿唬住,“怎么制造契机呢?林小姐。”
“契机是等来的,不是求来的,求而不得的还少吗。”
许柏承扼住我手腕,从他怀里扯出我,扯到身前,“宴会上,沈怀南也出席了。”
我打着哈欠,继续装半醉半醒,“他是陪宋氏的副总出席。他深得宋铂章欢心,宋铂章拿到请柬的场合,凡是自己懒得来,不方便来,邹董事,蒋副总,沈怀南会代替。”
我嬉笑挨近他,“你和沈怀南争宠时,你输多赢多啊?”
许柏承说,“你猜呢。”
我故意气他,“我猜是你输多,你代替宋铂章出席过大场合吗。”
他捋着我鬓角的碎发,“是没有。”
我得意洋洋,“我猜对了。”
他语气淡淡,“猜对了。沈怀南是副总带到会场的,蒋副总呢。”
我眉飞色舞八卦着,“蒋副总搂着他的女秘书先离开了。”我趁机转移话题,“你见过他女秘书吗?”
许柏承注视我良久,他没追究我的声东击西,顺着我说,“见过。”
我说了俩字,“很骚呀。”
他这下连眼尾都漾着浅笑,“什么是骚。”
我神情认真,“低俗的妖艳。”
他擒住我下颌,“你骚吗。”
我更认真思索,“骚。”
“对谁才骚。”
我乐呵呵,“你。”
他无波无澜,“我是谁。”
我答复,“许柏承。”
他嗯了一声,“我好看吗。”
我脸蛋红扑扑的,“好看。”
他松开我,掌心扣住我心脏,“在你心里,有比我更好看的男人吗。”
我还小醉着,却非要一本正经,我从他眉毛看起,看到喉结,我轻轻戳着他喉结,“没有。”
他笑出声。
又过了好半晌,“你不是骚。”他温柔说,“我的林姝,是风情。”
车驶入景河小区,司机在灌木丛后停住,我下车才走几步,便依依不舍得回头望,许柏承坐在车内,密集的雨水飞溅在玻璃上,他置于苍茫和混沌中,我看不真切他的模样,越看不真,越害怕,害怕他凭空消失,害怕他一夜之后,又恢复那副淡漠,寡冷。我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又踩着坑洼踉跄奔向他,他立马打开车门迎接去而复返的我,皱眉数落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