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1 / 2)

他投向越发不耐烦的傅彪,“傅老板。我近期替宋氏解决了一桩棘手的商务纠纷,甲方是蒲城人士,和您略有渊源,他泄露您在海城要安营扎寨,投资娱乐会所的产业,和梅尔许柏承旗下的会馆打擂台,可有此事。”

傅彪一听蒲城的同僚泄露了自己进军海城的企图,他不由眉头一蹙,“谁。”

沈怀南不紧不慢端起茶桌一杯冷却的水,他没喝,只转动着杯壁,观摩水面荡漾的涟漪,“恕我不便相告,我们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

傅彪勃然大怒,“那你他妈的和老子废什么屁话!老子赏你脸了?”

沈怀南泼了杯中的清水,他指腹摩挲着陶瓷杯镌刻的青丝花纹,“傅老板何必翻脸。我既然坦白你被同僚出卖,便有心献上良策,襄助您化险为夷。”

傅彪不屑一顾,他坐在沙发大口的吸烟,“在蒲城,没人敢算计我。”

江湖中人最看不起耍嘴皮子的文弱书生,这些光鲜亮丽又手无寸铁的男人,在他们的概念里,无用且狡猾,他们若是恶狼,这些人就是白狐。

恶狼勇猛,白狐诡谲,井水不犯河水,假设井水自不量力要犯河水,恶狼根本不管白狐的目的,在白狐还未来得及出手时,恶狼的獠牙就啖住了白狐的咽喉。

“傅老板的地盘在黑市,黑市屡屡犯禁,被上面当作政绩开刀,一个深谋远虑的军师是傅老板从泥泞中半点不脏脱身的关键。旁人不敢算计,不代表算计不了。”沈怀南玩腻了杯子,他随手撂在茶几,“我不妨明示傅老板,许柏承喂了此人天大的好处,您在蒲城种种买卖,他已揭露了冰山一角。”

傅彪盛气凌人的阵仗锐减了几分,他默不作声抽着雪茄,浓郁的白雾吞噬了他,他脸色是阴晴难辨。

男人的精虫,在某种环境下,存活率只一分钟。

一分钟足矣验证女人的价值。

验证女人在男人欲念风暴中的价值。

尤其适用社会阶级高的男人。

他们擅长止损,冷静分析和自我催眠。

当一件更致命的,或是更具有诱惑力的事出现,他们对先前没得到的便不过于执着了。

傅彪果然心不在焉的终止了和我调情。

“许柏承的道行,傅老板是领教过的。据我所知,许崇文都未必能管制他的长子。”沈怀南将矛头丢向我,“许太太是许家的女眷,您觉得呢?”

我无辜又天真,“我觉得沈律师挑拨离间了。”

沈怀南又望向闷声不语的傅彪,“久闻许太太冰雪聪明,可妇道人家终归不懂场面的规矩,广寒宫应该没有给傅老板回应,许柏承的场子在海城独大,傅老板的阵营里又出奸细,是必败无疑的。您与梅尔闹得越不愉快,您的后果越危险。当务之急是拿下广寒宫的支援。”

傅彪抬起头,和沈怀南对视,“你知道我的意向是广寒宫。”

“不错。我知道。”

“广寒宫是后起之秀,才营业不久,和许柏承的会所平分春色了,广寒宫的老板又轻易不在明处,我寻求广寒宫的支援,苦于没门路。”

沈怀南笑得高深莫测,“兴许,我能牵个线呢。”

傅彪面色深沉叼着烟,在那思量着利害,“我只能投资六百万。海城近来诸多的风波因我而起,我和许崇文也势同水火,万一行不通,我不能赔太狠。”

沈怀南非常干脆,“没问题。”

傅彪诧异,“广寒宫的档次,六百万投资,它能入眼吗。”

“这取决于我的调和,无须傅老板担忧。”

雪茄从傅彪口中掉落在膝上,他立马拾起,熄灭在烟灰缸,“沈律师挺有把握。”

傅彪是知晓沈怀南在律政界的大名和手段的,与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