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墨镜别在风衣的领子上,“莺莺胡同,蒲城的富婆们打麻将专属聚集地,你们绑她时,确定没目击者吗?”
“您安心。是拐出胡同绑的,提前收买了她司机。”
我往里走,一扫门牌,304。
尹正梧推开门,引领我入屋,我对尾随的客房经理说,“你忙。”
他鞠了一躬,“林副总,我就在301休息室待命。”
“不。”我拒绝,“你做你的工作。”
他说,“三楼清场吗?”
我朝走廊的两端扫视,“客人多吗。”
“有三间包厢是待客的。”
我思索着,“不清场了。”
我迈入304,尹正梧合住门。
被囚禁的女人昏迷着,体格瘦弱,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的身高,污秽狼狈也掩饰不住她原本的光鲜亮丽,她还未适应乍现的天光,便被赏了几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她嚎啕大哭着,像惊弓之鸟窝在角落瑟缩。
我在原地瞧了她很久,她褴褛的衣衫下,肌肤遍布着一目了然的伤痕,有类似皮带的鞭笞,有勒痕,有掐印。
我拧眉,“滥用刑罚,不犯法吗?”
尹正梧很镇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彪是灰色地带的混子,私下扫除异己时,可没少动刑,人不倒,财不散,谁敢告发他呢?夫人用傅彪的路数斗他,是封他的嘴了,同理,梅尔不倒,许董不败,他自己敢去局子里捅破吗。一查此事,咱反咬他的罪责,比咱承担的罪责大得多。”
我说,“别打了。”
尹正梧命令保镖,“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