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许崇文揉了揉眉头,朝门口的许柏承说,“你去书房等。”

许柏承恭敬笑着,“是。”

许崇文穿上衣服离开,门一开一合的瞬间,像是有一双眼睛掠过我,我整个人无力瘫倒床上。

他们的交谈持续到午夜,凌晨一点书房门缓缓打开,许柏承眉间显露着疲倦,他一边解领带一边和秘书吩咐什么,我就站在咫尺之遥的拐角,

他看到我步伐戛然而止。

秘书目光徘徊许柏承和我之间,他心领神会,“许总,我明早来接您。”

许柏承一言不发伫立在光影中。

秘书向我鞠了一躬,从空荡的客厅退下。

大门合上的同时我扑进许柏承怀中,他稳稳抱住我,我身体剧烈颤抖着,“柏承,这段婚姻什么时候到头。”

许柏承没回答我,伸手抹掉我的眼泪,他清澈得像人间四月的池水,照射出我的颓废和狼狈,“想我吗。”

我情绪崩溃埋在他颈间,他强制性抬起我下巴,“告诉我,想我吗。”

许柏承是这我辈子最无助压抑的渴望, 我带着哭腔,"想 ,想得发疯。他松开手,温柔吮吸我脸上的泪渍,我恨他,恨他为一己私利葬送我,可恨和爱相比太渺小,他的炙热刹那燃烧了我,我忘乎所以回应他,唇

齿相依又互相毁灭。

许柏承踢开通往天台的一扇窗,挟持我抵在墙壁,五月的海城湿冷,消融的露水浸透他雪白的衬衫,壁垒分明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凸显,许柏承

撕开纽扣,精壮的腰肢在我眼前一晃,轰然倒塌于我的世界。

鸦雀无声的阁楼只有风和他的呼吸,许柏承的力量视死如归的凶悍,我叫他的名字,暧昧的沙哑的,他是致人疯魔的盅,我不得不咬住他手臂

克制自己快乐又痛苦的叫声,对面楼宇灯火摇曳,不知有多少讥讽的偷窥的陌生人,我和许柏承的纠葛惊世骇俗,我挣脱不掉,它太美太刺激,禁

忌而阴暗的在无人之地苟且偷生。

他吻遍我的枯涸,寒风与灼人的唇舌一半冰一半火,如同地狱一样堕落。

黑暗中他焚烧着最深处,惨烈又无畏,像悬崖峭壁的夹缝中盛开的花,许柏承是越缠越紧的枯藤,恣意又狂浪,用一切野性吞噬病入膏肓的

我,直到勒死,直到粉碎。

我仰起头,盯着梧桐叶洒下的一缕光,投在许柏承的面容,那样霁月光风。世人眼中的他杀伐果断无懈可击,从没暴露过自己的喜怒心事,可

就是这样霁月光风之下隐藏着最不堪的情爱,我是许柏承唯一的把柄,他亦是我不见天日的荒唐。

“林姝。”他薄唇贴着我耳朵,一遍遍喊林姝,喊到最后,许柏承搂住我,我扭头,他瞳孔浮现一片撩人的猩红,火热温度连同我一起紧绷,

“柏承,我想结束。”

他舔舐我面庞密密麻麻的汗珠,“会有结束那一天。”

我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磕出一支夹住,按下打火机,火苗映红最诱人的部位,许柏承拎着一截西装袖管,闷笑了一声,倾身衔住,舌尖从

中间移动到烟头,拔出沟壑处的那支烟。

我动作娴熟抻平睡裙的褶皱,“许崇文多疑,他的确宠爱我,可也防备我,我完全没机会接近他的产业。”

月色笼罩下来,许柏承眉眼是无穷无尽的晦暗,似乎镀了一层不真实的泡沫,“没半分机会吗。”

我说,“许崇文不允许我过问梅尔的事,我只听说尹正梧是他的心腹,他经常来汇报运营方面的情况,也帮他留意董事局结党动向,许崇文的

言辞中不肯放权给你。”

许柏承沉思良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