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许太太似乎想毁掉我。”
我不以为意,“我能毁掉你什么。”
沈怀南虽是质问我,却不发怒,像挑逗,试探,平静得没一丝涟漪,“声誉,清白。这二者丧失,你许诺我前程似锦,我能似锦吗。”
“沈律师不信我。我许诺供你前程似锦,就必能。”
我们咫尺之遥,沈怀南喷出的气息融化在我唇齿外,我喷出的气息也漫过他的咽喉,“许太太闻出哪些味道。”
我指甲盖若有若无剐着他的胡茬,浅淡的一片,不仔细触摸看不真切,“广藿香和麝兰草。麝兰草是女香,沈律师背着我鬼混。”
“我有义务背着许太太鬼混吗?你我不相干。”他凝视着我,“原来许太太是香水的行家。”
我踮脚,唇瓣蹭着他耳蜗划过,“沈律师是欲擒故纵的行家,我们合适吗?”
他若有所思,“听许太太一说,是颇为合适。”
“两个欲擒故纵的行家,沈律师感觉,谁更胜一筹呢。”
沈怀南没什么情绪,“感情的博弈,我不是行家。”
“沈律师不试一试自己的身手,怎知你不是手到擒来。”
他似笑非笑,“擒许太太吗。”
我摆出恍然大悟,“沈律师是不是认为自己的段位不足以支撑你招惹来历非凡的有夫之妇。”
他利落坦率,“没有招惹不了的女人,只有不打算招惹的麻烦。”
我佯装生气,“沈律师的言下之意,你是正大光明和除我之外的女人鬼混了。是什么档次的女人,你连我都不动心,却投入她的温柔乡。”
沈怀南所问非所答,“有比许柏承更出色的男人,许太太会从心底叛变你的旧情郎吗。”
我不假思索,“没有比他更出色的。”
我说完便后悔了,我从他眼底窥伺到他的戏谑和识破我企图的得意,“古代的,民国的周树人弃医从文,他们舍弃从善如流都换回了巨大的价值,许太太一口咬死许柏承优秀,无人可及,那么我至多是优良,正常人不会弃优从良。许太太撒谎自己看中我,还画下大饼,你报复完许柏承夺取许氏家财,就邀请我一并与你远走高飞,我揭开你的谎言,你嘴硬不认。可见出其不意时的答案是许太太心中所想。我完全验证了许太太别有用心,你妄图美色收服我,要花费大功夫了。”
我一怔,可并没有像前两回因沈怀南一番义正言辞就被击败。我面不改色笑,“沈律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既有千百张面目,演一张你喜欢的,我信手拈来,你也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