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助理等待沈怀南示下,可他迟迟未发声,前者不明所以,“沈律师?”
沈怀南望向屏风,细致梭巡了一圈,目光虚虚实实定格镶嵌在内室门上的小窗,“有人来过。”
范助理合住资料,“您是指,您不在的情况下,有闲杂人等闯入吗?”
沈怀南说,“我丢了一件东西。”
范助理一头雾水,“您还丢了东西?什么东西?文件还是案宗。”
沈怀南大约是说不出口自己丢了内裤,人前仪表堂堂的律政界翘楚,在办公室行不轨之事,委实是不符合他高岭之花形象的变态行径了。
范助理穷追不舍,“我去调监控吗?您要是丢了要紧的,我报案请警察介入。”
沈怀南到达自己的办公桌,他在一堆纸质文件中翻阅着,除了顺序有所变动,什么也没丢失。
他阻拦,“调监控,先不必报警。”
范助理说,“我通知保安搜查您的内室吗?”
我屏息静气抠住墙皮,死死地盯着一门之隔的沈怀南。
沈怀南考虑了几秒,“也不必,我自己来。”
范助理不好再强求,他走后,沈怀南在书桌前又静默片刻,才转过身反锁门,他检查了窗拴和抽屉,都无撬动的痕迹,他干脆作罢,我都做好了他会破门捉住我的准备,可他格外镇定,恍若什么没发生,他兀自拨通内线,对那头接听的职员说,“有客户半小时后预约我洽谈,你延迟下。”
职员询问他,“您是出门吗?”
沈怀南否决,“我洗个澡。”
他中断了通话。
他背对着落地窗,动作流畅脱掉衬衫,又撸下腕表,光裸着去摘衣架上的浴巾,沈怀南的身材精瘦,比体型高大健硕的许柏承要单薄许多,可肌肉的贲张度丝毫不疲软,层层叠叠壁垒分明,他没有原始的如野兽的天性,没有近乎鲁莽的粗犷和晦暗。他沟壑从肚脐上一寸处呈向下加深的弧度,笔直没入裤链遮住的人鱼线,他肤色白中透青,是白的极致,在竹帘渗入的阳光中泛着雪银的色泽,甚至胜过我的珍珠白,唯独他的腹部,腹部的颜色比其他部位都深,深不止一度,接近许柏承的蜜色,比麦蜡色的光泽感强,比古铜色透亮,仿佛牛乳中兑入了一勺蜂蜜,健康又带有隐约的野性。
洗手间在书架和一堵墙的夹角,与我遮身的屏风遥遥相对,他朝那扇门走去,事已至此,我没理由再躲,监控会泄露我进出他的办公室,我先他一步从内室跨出,悄无声息伏在他身后,“沈律师。”
我嗓音娇糯,又刻意压低,如同情人枕畔温存的呢喃,他瞬间僵硬住。
我略不满,“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沈律师不是标榜自己不近女色且不受迷惑吗?”
我绵软胸脯贴着沈怀南炙热的脊梁,他一扭头,便对上我衣衫不整的身体和心机重重的面庞。
他瞥了一眼门锁,又瞥了一眼内室,“你怎么进来的。”
“我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沈律师曾经夸奖我胆大妄为,换而言之,你夸我神通广大,敢为常人不敢为,我能让你看走眼吗?”我葱白的指尖掠过他耳垂,“沈律师是我感兴趣的男人,女为悦己者容,我必然会好好表现我的拿手绝活,征服我的猎物。”
“许太太属狗吗。”
我不耐烦,“属虎啊,我告诉过你。”
“虎会闻吗?你在闻什么。”
他推拒着我,我犹如自带黏度,粘住便卸不掉,“老虎闻食物啊,不闻它怎样狩猎呢。”
沈怀南冷静下来,他从头到尾打量我,眉间是难得一见的轻浮和玩味,“许太太。”他修长的骨节一卷,撩起我一缕青丝,他嗅着发香,“男人探索是情趣,女人自己投怀送抱没挑战性,轻而易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