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 / 2)

宋世忱就是此刻的黄昏。

黄昏是倜傥,是浓墨重彩,是灯红酒绿,是嘈杂。

比黑夜温存,轻佻。

比清晨温暖,糜烂。

许柏承是黑夜,杳无止境的消沉,赐予人性的压抑,赐予折磨。偶尔星光璀璨,烟花四散,便惹来千万女子的惊叹。

沈怀南是清晨,无边无际的温柔,赐予乍现的天光,赐予希望。

海城的运气真好。

无关它的繁华多情和生生不息。

只关乎它逢上不同的他们。

我的运气就糟糕了。

我穿梭过应接不暇的车流,停驻在后车厢,使出吃奶的劲儿踹门,“你干的?”

宋世忱降下车窗,神情了无波澜,“我干什么了。”

我怒不可遏,“你说呢。”

他懒散支着太阳穴,哈欠要打不打,在两排整齐的牙齿间囫囵,“胸型挺美的。”

我懵然,“型什么。”

他往隆起的沟壑处瞟,“胸型。”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膝盖,“只半边,看得不仔细,有错怪夫人之处,夫人一请见谅,二请证明自己。”

我瞪着他,“证明什么。”

“证明我错怪你了,胸型不美。”

我字正腔圆反驳,“你没错怪。”

他笑声止不住,“夫人还挺自信。”

我面不改色,“我身材一向好。”

宋世忱松了松皮带扣,“以我的眼光,你至多勉强算个女人。”

“以我的眼光,宋先生是个无赖。”我一指方才邹太太的车位,“扎胎是你干的?”

他拧眉,“没品格的事,我会做吗?”

“宋先生自打出生就品格缺失,你不会做吗?”

他食指轻挠额角,“我出生那晚,海城没月亮,阴风阵阵,大街小巷也冷清。”

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

他不紧不慢说,“因为阴天,夫人蠢吗?”

我还当多稀奇,没料想是这么荒诞无奇,纯粹是调侃我,我抓住门扶手,“你少东拉西扯。到底是不是你扎的。”

他义正言辞,“不是我。”

“那我误会宋先生了。”我要走,宋世忱又慢悠悠启齿,“倒也没误会。我没亲手去扎,我让司机扎的。”

我火气冲天,“你偷我耳环又无礼轻薄,还扎车…”我没吼完,宋世忱又故技重施拍驾驶椅,“快开。”

我死命扒着车,不让他走,“你太无赖了!你还我耳环,还我帽子,你道歉。”

他手伸出,一节节掰开我死抓不放的手指,“我以为你的车,是她的我就不扎了。”

我没他力气大,他掰我,我招架不了,索性张嘴就咬,“我的你就扎,我刨你祖坟了?”

宋世忱不躲不闪,任由我咬他手背,我咬得可狠了,他竟岿然不动,只说一句,“我去男厕没洗手。”

我牙根一软。

他补充,“没见过男人撒尿?掏家伙也用这只手,夫人没闻到吗。”

我一呕,甩开了。

宋世忱恶心我成功,他满是得意,“开走。”

司机一踩油门,又扬长而去,与上次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排出的尾气没上次呛人了。

芜城06年建成的写字楼出了差池,原因是凌晨的五级地震震源中心地带在写字楼附近,这栋写字楼的承建方是梅尔,梅尔04年到07曾有一家房产公司,是许崇文决定试水地产界的操刀之作,由于宋氏珠玉在前,梅尔对这家公司的投入不大不小,企业的规模业绩数年来也无功无过,08年沿江南省楼市飙升,北省持续下滑,许崇文当机立断抛售旗下没有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