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名利。”
他还摇头。
我识别他眼眸里的戾气,我带着哭腔,“我不知道。”
他轻笑,笑意深浓,却藏着无尽的寒冽,“我爱惩罚你。”
他裹着我,裹着我一再跌落,裹着我在剧痛和灼烧中沉沦。
天花板颠簸,远处的灯柱也颠簸,整个世界都颠簸,他掐住我颌骨,强迫我面对他,用尽了力量惩罚,近乎把
我撕成两半,焚化在熔炉内。
没有任何的前兆。
我无可遁逃,眼睁睁望着他野蛮嗜血的模样,像驰骋一场巨大的浩劫,一场血腥的杀戮,用残酷至极的方式俘
虏和处置。
他的操纵下我变得无比扭曲,一泻如注。
“我眼皮底下玩花招,有意思吗。”
我大哭着,“我没有。柏承,我疼。”
他的勃发在剜我的心,鞭笞我的肺腑,根本不是欢愉,又渐渐逼近欢愉,我茫然喘息着,指甲盖抠住墙拴,抠
下潦倒的墙皮,楼外的远景被我尽数纳入,楼外的一切,广厦,树木,烟云,霞色,像放映在高空的电影,我
一览无余它们,它们亦一览无余我。
黄昏的海城,车水马龙。
它不是白天的长相。
夕阳西沉的时候,海城很颓废。
这里的每个人都病态。
是为贪念,为爱恨而猜忌矛盾的病态。
陌生的,诡异的。
许柏承合着我,我匍匐在冰凉的暖气管道上。
管道之外耸立着被江港割开的半城。
是游轮的一缕雾气。
雾气的尽头,是许柏承与我重叠的眉目。
他狰狞狂热。
我失魂悸动。
我为它的神秘和喧嚣而恍惚。
也为他的灼人和勇猛而疯魔。
我真切感知到许柏承的温度,梦不是梦,他又不是他。
而我也在震荡中,不再是我。
华灯初上的和平郡,像一座被兵临城下的失守的皇都。
人如潮水,如降落的雨点,从许柏承的身下而来淹没了我。
他一抽,我顷刻瘫在面前的大理石台上,他捞起我,强迫我站稳,“你认识什么人,隐瞒了我。”
我发麻发软的脚底难以平衡,在他怀中摇摇欲坠,“我谁也不认识,我始终在服侍崇文。我服侍好他才有求必
应,我才能在董事局有一席之地,来日接应你。”
他单臂挟制我,另一条手臂降下了窗纸,掩住我衣衫不整的半身,“收买萨普的付辟生,临阵放了宋氏鸽子,
是谁传授你的主意。”
我一口咬定,“我想用迂回策略帮你。”
他压着我后仰,最大限度后仰,我后脑勺磕在窗框,一阵泛黑。许柏承识破了我的谎言,他太了解我,他识破
我一定藏着一个不能说的人。
他的脸喜怒不辨,“不肯坦白吗。”
他打开我的身躯,探入细细研磨,起初是一厘指尖,而后是一寸指腹,最后半截手指,直至整根,他粗糙的茧
子碾过全身最滑嫩的部位,像燎起大火,摧残着,也蛊惑我。
我知晓了他的意图,正如他知晓他和宋幼卿带给我多大的创伤,几乎是毁灭性的。他毁灭我,我自然会报复
他。我是他一手调教,我的性格不似他疯狂,却也像极了他。
“我曾经告诉你,有些出息,如今你都恨上我了,可怜的出息依然寥寥无几。”
他钳住我脖子,托在下巴的两指上移,强制塞入我口中,我挣扎着用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