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应付了。
我暗自长吁气,接过附着了许柏承手温的电话,“你倒有耐心,我直接不搭理。”
他眉眼流露的韵致深不可测,“挺有趣,你不觉得吗。”
我否认,“不觉得,浪费电量。”
我张望二楼书房的窗户,“我回去了,陪许崇文吃午餐。”
我说罢下车,关车门的一刻,他叫我名字,“林姝。”
我一停。
他高大身躯陷在一团靠垫里,靠垫的海绵柔软,生出两缕臃肿的沟壑,沟壑时宽时窄,如他一般的变幻莫测,诡谲难辨。
“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喜欢你不谙世事的天真,无条件的服从我,忠贞我。”
我彻底收住步子。
他目光灼灼,“懂了吗。”
风刮过,身上的汗渍弥散,我仗着胆子折返,上半身探进车中,腿在外支着地,我倾身趴在他胸口,舔舐着他的喉结,似有若无的舔,时轻时
重的吮,他喉结是全身最迷恋我之处,我迷恋它的凸起,迷恋它的性感。许柏承瞳仁里我无邪又妩媚的模样,道不尽的撩人,“你猜我呢。”
他笑意深浓,“不猜。”
我赌气,牙齿力道重了些,“你猜。”
他拨开我额头汗涔涔的发丝,“你喜欢我不揭穿你,和你玩下去。”
我贴着他耳畔小声说,“我喜欢你信守诺言,我喜欢当初的你。”
他低低笑出声。
我遵照许崇文的要求,次日启程赶赴郊外,汽车在半日的颠簸后,泊在菩提寺八十一级的台阶下。司机熄了火,他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夫
人,到菩提寺了。”
我一路靠着软枕闭目假寐,闻言降下车窗,揭过窗子眺望台阶之上的庙宇。秋高时节,山林异常的秀美,像一卷陈列开的浓墨重彩的油画,我
粗略端详着瓦片,明显刚修缮过,瓦砾上的漆还毛茸茸的。
一名穿着褐黄色僧袍的和尚在第一道朱门外恭候我,司机说,“他是法陀,许董每次来都是他接待。”
我迎上他,双手合十,“法陀大师。”
他回敬我一礼,“许夫人。”
我笑着说,“我先生智慧居士大病初愈,未能跋山涉水来菩提寺敬香,我代替他前来,烦请法陀大师设立香案。”
他点头,“自然可以。”
许崇文和大多数有钱有势又畏惧死亡畏惧跌落金字塔尖的显贵一样,并不诚心信佛,权色欲是佛门大忌,却是这类人毕生所求,割舍哪一种都
生不如死,他们只是无休止的砸钱,修葺庙宇再塑金身,以金钱的堆叠彰显自己的虔诚。
我与他不同,我既不诚心,更不信。
奈何他嘱托我来,我来一趟便罢了。
我卸下一身金银珠宝,红唇香粉,素素净净一袭长裙,跟在法陀大师后面,五十多阶时我索性连三四厘米高跟的鞋子都脱了,赤脚往上爬,勉
强走完八十一阶,累得气喘吁吁,法陀搀扶了我一把,“智慧居士捐赠的香火钱已重塑了佛像,许夫人要一观吗。”
我快要虚脱了,摆手婉拒,“大师出家修行,您不贪财物,我观与不观,这笔钱财不可能用作歪路,扰乱僧人和佛门清净,是我的罪过了。”
此时一名少年小和尚拖着苕帚从后山跑来,他踮着脚对法陀说了什么,法陀蹙眉,“夫人来得不巧,佛堂有一位施主,她本是上香,临时起意
又布置了九僧诵经,要耽搁到傍晚了。”
往常许崇文来上香都会清场,十有三四次在禅房小住两日,从进庙到出庙,山上不能有香客,是他的规矩。不过我不把礼佛搁在心上,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