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合作过的工厂一共有十一家。”
“对,有三家与宋氏签订了合同。”
“原材料呢。”
保姆对于后续一窍不通,“尹经理电话中内容,我没听清。”
我不言不语走出主卧,推开一侧的书房门,朝幽暗的书房里搜寻着,屋里很空旷,有丝丝凉风涌入,伴随似有若无的烟味。我循着烟味的来源
张望,看向桌后端坐的许崇文,他似是小憩,面无表情又心事重重,烟灰缸里的半支烟还燃着。
“崇文,你找我。”
他抬头,“来了。”
我到达桌前,“有事吗。”
他指了指请柬,“想看吗。”
我并未翻开请柬,“崇文,我们好歹是夫妻,你有话直说。”
他起立,又点了一支烟,在古董柜前驻足,他把玩一樽羊脂玉的白瓶,“柏承和宋幼卿订婚的仪式,宋柏章不打算高调,宋氏不久前官司缠
身,又在实施进军船舶业的冲刺,海运业梅尔是龙头,既是打擂台,结亲太张扬了反而议论如沸,宋铂章低调行事是给双方留颜面。”
我整理着书桌摆放的笔筒和文件夹,“联姻是弱者倚仗强者,宋氏与梅尔虽说资历难分伯仲,资产方面梅尔更雄厚,综合财力远超宋氏,宋铂
章还担忧临门一脚你不同意,巴不得广而告之,堵住你阻拦的嘴。他会主动提出低调,恐怕对柏承不特别信任,订婚到结婚他十有八九会各式各样
的借口拖延,等拿到大甜头大油水,宋铂章确信柏承真的能带来庞大利益,而非你们父子联手的计中计,他亲眼得见梅尔由盛转衰,才放心将柏承
纳入自己的领地。他的瞻前顾后是因为宋幼卿有资格继承宋氏的一多半,宋世忱纨绔,有道行的踢他出局轻而易举,譬如柏承,身为宋氏的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