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你随她吧,我天天被她逼叨逼叨逼叨得烦死了,也让我清净会儿。”少年把云出岫安顿好后,自己戴上了耳机听嘻哈。

他十岁模样,身上穿着灰色的道士袍子,头上扎了个丸子头插了一只木簪。脚上却穿了一双潮款乔丹,腰间还挂了一条闪闪发亮的腰。奇奇怪怪的打扮,奇奇怪怪的小少年。

云出岫冲他翻了个白眼。中不中西不西的小道士。他接收到白眼后竟然还冲她比了个嘻哈手势,“Black ? Nails,Black ? Sheep.I ? was ? never ? meant ? t ? be.”

“Im ? in ? the ? dark, ? but ? I ? can ? see ? this ? wrld ? was ? never ? meant ? fr ? me.”

服了,还唱起来了。天天跟他在一起简直要被逼死。

梁嘉镕一颗心全在她身上,瞌睡都不打了,全程握着她的手查看她的状况。

他的小姑娘两周前死里逃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虽然被救回来了,但身体状况十分不好。

她现在小脸煞白,手术台上的时候全身血抽了五遍换了五遍。目前的身体造血功能非常差,得静静修养。

“师父,你快看你徒弟啊,看我干嘛。”云出岫手掌捏捏他的大手。梁嘉镕一直在给她传递温暖。

“我不看她,我看你。”梁嘉镕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心疼得滴血。

那天简直是要把他吓死了。云出岫没有一点生命迹象,他都以为她要死了。结果上了手术台,云妈妈突然驾到,还带来了一个十七岁的小道士。

小道士直接在手术室外就地搭法坛作法,六个小时过去之后。原本没救了的人竟然奇迹般活了过来。心脏在静止后几分钟后突然咚咚咚有力跳动。

两周前发生的一切,到现在都不敢置信。

梁嘉镕搓热她的小手,还是冰冰凉凉。他把岫岫的手放进自己贴身衣服里面,肉贴肉地暖和她。

“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在此我想特意感谢我的启蒙师父梁嘉镕!”

台上的文婧茹突然点名梁嘉镕,眼神也向这边看来。满堂掌声雷动。

“师父,师姐在感谢你呢。”云出岫出声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文婧茹的眼神看向了这边。

“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站起来示意一下啊。”她开心地小声说。

可梁嘉镕依旧自顾自给她暖手,她说的话、满座的掌声全当听不见。

“师父。”云出席以为他在打瞌睡,又叫了一声。

台上的文婧茹了然地笑笑。很随意地说,“梁记者为我做出了太多。我此生都无法补偿。他既是我的师父,是我记者事业的引路人,也是我的丈夫。”

……丈夫?云出岫瞬间愣住,原本异常兴奋的神情刹那间凝固在脸上。

小手被他紧紧攥住,越攥越紧。

“她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前妻已经死了。”梁嘉镕沉声说道。

“哇哦!这么刺激!”小道士兴奋地摘下耳机,向两人看来。“他是台上那阿姨的丈夫?你又是他的现女友。你被当了小三诶大姐!”

他欣喜地看到云出岫逐渐冷下的脸色。

她抽回了揣在他怀里的手,声音又虚弱又冷漠。“你从没告诉过我你结过婚。”

她活了二十一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结果…被小三了?

妈的,渣男。

“操!待不下去了!”云出岫立马起身,狠狠推了看热闹的小道士一把。“推我走啊愣着干嘛,傻逼啊你!”

“你有病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