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被这老妪的突然出现吓得躲到鹞子怀里。
定了定神看去,她好像并没有驱赶她们,嘴巴和手里不住地比划,像是要训斥什么话一样。
似乎是位聋哑人?
这时,乌菱花拿着一壶药汁,郑鹤尧背着一大捆草药从药师洞出来。看见了洞门外的三人。
云出岫缩在鹞子怀里,万分防备地盯着老妪看。
“岫岫不要害怕!她是老药师的夫人!是位残障人士!”郑鹤尧连忙过来,冲着老妪点头问礼。
仿佛是读懂了老妪防备的眼神,比划着与她解释。
过了一会儿,在郑鹤尧的调解下,老妪这才放下防备,不似之前的警觉。但还是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不让她靠近洞门。
“呵呵,就这点胆子,这就把你吓到了。”乌菱花嘲笑她的胆量,十分不屑地瞥了眼师母。
郑鹤尧走过来牵起手,将她从鹞子怀里拉出来,温柔地说道,“药已拿到,我们回去吧。”
菱花手中的药壶和他背着的草药,就是调配的尸虫药。
回到工地后,她们在厨房忙着架起大锅熬煮草药。又把那壶黑漆漆的药汁全倒进锅里煮,不一会儿 ? ,就飘出一股难闻的异味,呛得她直咳嗽。
味道才刚飘出来,厨房四处分散的尸虫统统倒地死亡。
临她最近的一只尸虫,瞬间肥胖圆润的肢体干瘪下去,三秒之内枯竭成一只黑黑脆脆的尸壳。
药汁调配好后,员工们用喷壶四处喷洒,确保整个工地都喷到。
傍晚清扫时,遍地黑壳,扫出了整整一背篓的尸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她虽不知道尸虫长期跟活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不是有什么好事。
工地上驱虫完毕后,就连晚饭的汤里都泡了草药。员工们也渐渐安下心来。
夜晚她辗转难以入眠。
不知道当初接下这个苗寨的水电站项目到底对不对。
杨二武死了,很可能是中蛊而亡。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尸虫,还有蛊?
仅仅一墙之隔,郑鹤尧对岫岫那头辗转反侧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他轻轻敲了敲那面薄墙,发出微微呼唤。
“岫岫?”
“睡不着吗?”蹲全玟,群
云出岫正抱着枕头发呆,突然听到脚头的墙壁传来郑鹤尧的声音。
她爬到床脚,叩了叩墙。“阿尧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岫岫,你害怕吗?”
“我不怕呀,我只是觉得过于神奇,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她苦苦思索着,今天的见闻打破了她的唯物观。
那头郑鹤尧半晌没出声,支支吾吾地有些不好意思。“岫岫?”
“我在。”
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头又微微出声。
“岫岫?”
“我在!”她回道。
“……”
可那头又陷入一片沉默。
把她急的。“什么事你到底说呀!”
“嗯……”她仿佛能看见隔壁的阿尧支支吾吾一脸羞涩嗫嚅的模样。
“岫岫…我能…睡过来吗?”隔壁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声音。
云出岫一愣,不由得满面通红。
好哇!这小子是处男开荤!乐不思蜀呢!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她憋着笑逗弄他。
“……”
那头一片沉默。
夜空中的朗月透着小窗,倾泻满床月光。
郑鹤尧温柔的声线传入耳。“夜里天凉…你要盖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