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背上的女孩子软软嘤咛。

“怎么了?是脚很疼吗?”他问。

云出岫伏在男生既宽阔又单薄的背上,软软喘息。“是呀,很疼。你们这边的山路都这样难走吗?”

她在他背上都觉得有些颠簸,看来这路满是石块,崎岖不平。

郑鹤尧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儿,穿过这段就不难走了。到了村里我去给你拿药。”

“嗯。”

她搂紧了男生的肩膀。在他脖颈处埋头休息。

大学生村官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什么花说不出。味道很清雅,淡薄,不仔细闻还闻不出来。

“郑鹤…尧,是这个名字么?”

“嗯。仙鹤的鹤,尧舜禹的尧。”他的声音极为温润,人的气息也极为温和。在他周围有种安详平和的静谧感。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你这个名字起的真好。”

郑鹤尧笑得很温柔,“云总真会夸人。”

“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妹呢。”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云总也是京大的学生?”

“那倒不是。我可没有你学霸,我是河大中文系。”

“河大考进去也不容易。原来云总是中文系的小学妹。”

聊着聊着,村口的灯光眼看着就到了。

郑鹤尧将她稳妥无虞地放下来,交给鹞子。

借着村口的电灯泡,她这才看清郑鹤尧的相貌。

他高大清瘦,穿着浅灰色T恤。发型打理得很利落,有种干净清爽的帅气感。

五官周正,眉眼温润,笑起来很温柔。

虽说不是小叔、繁鹤骞、崔檎他们那种异常夺目的神仙帅哥,相貌倒也远在普通人之上。

属于学校里班草院草的水平。

郑鹤尧带着她们去村里的招待所安顿,又去给她拿来了医药箱。

鹞子出去给她打热水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郑鹤尧连走路都是平心静气的,不疾不徐,同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如出一辙。

“郑支书,我很好奇,你这样一个谦谦君子怎么能在山区待的下去?”

男生正在蹲下,给她的脚踝上药。极轻柔细致地擦拭伤口处,轻轻朝它吹拂。

“这么称呼怪不好意思的。叫我阿尧吧,村里人都这样叫。”

他温和地笑着,又再伤患处仔细地擦拭了一遍碘酒。

少女的小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手中触感柔嫩得不真实。

“云总,今晚就先村里将就一夜,明天你们就能返程了。”

云出岫也望着他笑,“这么称呼怪不好意思的,叫我岫岫吧,家里人都这样叫。”

郑鹤尧笑着抬头,对上她娇俏的眉眼。“好,岫岫。”

第二日清晨,是在鸡鸣狗叫声中醒来。

鹞子不在室内,应该是去晨练了。

云出岫走出房间,招待所门口的大坪上,鹞子果然在练武。

他正双手撑在地上做俯卧撑,背部和腹部坚实的肌肉一块块展露无疑。看得人移不开眼。

而招待所周围的民房外,坐着好些清早洗衣服的苗乡大姨。服饰穿着和饰品打扮都是苗寨特色。

苗乡大姨们纷纷坐到自家门槛上,边洗衣服边好奇地打量这些外乡人。

大坪上还有农户家的鸡鸭鹅在啄米吃饭,吃完了优哉游哉地走来走去。

院子里各种鸡鸣鹅叫不绝于耳,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西部山区的农村里,一个凉爽的清晨就这样开始了。

她也搬了小马扎坐在门口欣赏鹞子健身。还就坐在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