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让群畜生如愿!
五岁的孩子强打起精神,遇树啃树遇土吃土,一路跌跌撞撞穿行在深山里。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熬过了几个日月。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他疼得倒在地上抽搐。那一瞬间的痛觉还不如让他早点饿死的好!免得最终活受折磨!
熬了两天三夜,他终于还是要死了。
他合上眼,仿佛看见了瘦弱的父母在不远处向他招手。正当他伸手触摸之际,一双温热的臂膀将他抱起。
“父亲…”他饿眼迷蒙地看着那人。
“芸丹!快过来!这里有个孩子!”
高大的男子将他从屋门口抱进屋内。
名唤芸丹的女人给他灌了口水,又去厨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蛋炒饭。
他饿的立马从阎罗殿中醒觉,捧着碗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落泪。看得夫妻二人好不心酸。
一碗蛋炒饭,续了他的命。
云辅仁问了这孩子家里的情况,得知父母双双饿死后,扼腕叹息。要是他们能早到一步,县里就会少饿死几百人。
“孩子你叫什么?”高大的男人怜惜地抚摸着他瘦弱的面颊。
“我姓姜。”那孩子说。
此时已月上高山,连绵的山脉横亘在苍茫大地的荒田之上。几点痩鸦掠过荒地,啄食着濒死之人的躯体。
荒原大地,好不凄凉。
“就叫月丘吧,月出丘山,陟彼高冈,四野寂寂,天莽地荒。”
午夜梦回,姜月丘又梦到了那个郎朗月明的夜晚,腹中的饥饿感尤是梦醒时分仍感同身受。
男男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披着毯子在天台上出神。
又是一个圆月明朗的晚上。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月白色的兔毛毯披在她身上恍若散发着洁白的圣光。
一缕发丝随晚风蹁跹舞动,她缓缓回眸,姜月丘披月而来。
自上次和董力霖出门差点出事后,小叔让鹞子盯紧了她。走哪儿跟哪儿。
鹞子这个保镖仿佛成了云出岫的随身挂件。就连她在鹞子也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吓退了不少过路的人。
“鹞子你歇歇,不用这么认真。”云出岫对他颇为无奈,性子板直,好好说话非是不听。
云出岫换了副腔调,“鹞子,你去隔壁摄影棚,找个凳子坐下。”
“是,小姐。”鹞子这才向摄影棚走去。
见他的冷硬板直模样,同事们都笑了。休息的间隙,云出岫拿了一杯咖啡给鹞子送过去。
他仍是身板笔挺,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
云出岫在他面前驻足良久。鹞子的脸和那人一模一样,只是左眼异常。
可天底下怎会有两个完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呢?
她凑进了观察鹞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收敛浑身杀气后清爽俊逸的外表。的确与她印象中那人的模样完全一致。
可又哪里说不上来。分明是同一张脸,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一个干净清爽,一个煞气腾腾。
“鹞子,下午跟我出门一趟。”她将热咖啡递给他。
“是,小姐!”群一一令{三起,9溜吧2,1看后续
“喝了。”
“是,小姐!”
这几日联系了师门,想回去看看。
雪峰派传承数百年,断断续续在南方有一派嫡系还有正统传承。
云出岫幼年拜会恩师常老,成为了雪峰派第五十九代弟子,上有两位亲传师兄,下有无数外门弟妹。
师门在郊区临江的一处小院,阔别多年。第一次回来看看。
常老年过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