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游走在腰背处,力道沉而缓,将酸痛慢慢熨平。他被按的舒服了,像只假寐的猫一般小声发出喟叹。
“诶!?对了!”
突然想起憋了一晚上的正事,余新雨“腾”的一下翻身坐直。结果动作太急,在黑暗里疼的呲牙咧嘴。
梁书彦皱着眉稳住他的腰,“不疼了?"
”那再来一次?”
余新雨轻轻拍一下他小臂,“不是!”,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说这种话。
“今天晚上你回来我就准备跟你说来着,但是,但是不是那个嘛..”
但是下雨了,被压着做到现在。
梁书彦挑眉,听他说这刻不容缓的攸关大事。
余新雨凑过来,带着暖呼呼的鼻息。明明大半夜的房间就他俩人,这人还有模有样地压低低子道:
“阿梁,我怀疑宝宝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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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宝宝"从余佑良婴儿时期叫到他十七岁。一米八几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在外面脸再臭,回家也是个宝宝。
余佑良小时候圆眼睛圆脸,身材比同龄小孩儿矮一大截,跟个豆丁似的排在队伍中间。那时余新雨总担心他在学校被欺负,每次都要往书包里塞一堆好吃的让他带去分给同学。
上小学的第一天梁书彦和余新雨两个人来送,小小的孩子背着龟壳一样的大书包边往教室的方向走。边走边回头看,直到距离越来越远,最终变成视网膜上一个模糊的点。
余新雨趴在学校围栏上红了眼眶,差点要落泪。
孩子的另一位父亲握住他的手心,心情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九月的校园充斥着桂花香气,两个家长在小学门口站了很久。梁书彦拂过落在爱人头发上的花瓣,吻他湿润的眼角:
"他总要长大的。"
不知道哪一天余佑良就突然长大了。是从上学路上不再哭哭啼啼地流眼泪,还是放学路上再也不用人接送。或者是某天从他的校服外套里洗出来一封未拆的情书,注意到他手腕上那根细细的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