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几句。
王越刚要不服气的反驳些什么,上课铃响了。班主任懒得再听他狡辩什么,示意全班同学拿出书早读,余新雨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把烧饼重新拿袋子系好塞进桌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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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彦踏着第二节课大课间的下课铃才施施然进了学校。昨晚赵子琨那孙子半夜打电话,说在梁书彦家门口蹲着。梁书彦眉头一跳,不知道这二百五作什么妖,当即就要挂电话。
赵子琨在电话里嚎地真情实感:"兄弟我被女人甩了,出来陪我喝酒。"
梁书彦虽然从小无拘无束惯了,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优等生,跟身边一形骸浪荡的少爷朋友们相比还是有这么几分身为好学生的自觉。二话不说要挂掉电话:"不去。在刷题。"
赵子琨听了痛心疾首地胡乱怪叫:"那我现在就从你家楼顶跳下去。"
梁书彦太阳穴直跳,在对方的威逼利诱连求带哄下还是出了门。赵子琨早订好了卡座,到了地方一看,这厮嬉皮笑脸的哪有半点失恋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找个理由骗他出来喝酒。
好在梁家父母这几日在德国处理公司事务,家里除了定期来打扫做饭的阿姨没有人,俩人喝到十二点才叫了车回家。梁书彦回去顶着醉意又刷了半张物理卷子,快到两点半才休息。
果不其然,今早睡过了。
梁书彦熬了大夜还要起床念书,顶着一张面无表情如丧考批的脸,脑袋还有宿醉后的余韵,两脚像踩在棉花上。
太阳大,晒得他心烦意乱,就抄了条小道沿着树荫往教学楼走。走到楼底下时忽然瞧见一个蹲在榕树底下的小身影。宽大的校服笼罩在他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面朝着树冠,蹲在那不知道干嘛。梁书彦看着面熟,想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他们班转来的那个新同学,叫余新雨。
梁书彦放缓了脚步,刻意往榕树下绕近了些距离。走近一看,才发现对方蹲在树底下没干别的,两手捏着个大饼,狼吞虎咽地啃着。微风吹起少年额头前的碎发,本是静谧文艺的画面,却因为对方大快朵颐的模样变的滑稽了起来。
梁书彦有点想发笑,背着书包回头看了好几眼,也不急着上教室了。
没想到余新雨速度如此之快,三下两下就干完了一个比他脸盘还大的饼。嘴里塞了满嘴,腮帮子被撑的鼓起来,边嚼咽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擦嘴巴,动作急吼吼的,纸巾好几次差点没对准嘴。
做完这一切回过头时,正对上梁书彦似笑非笑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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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新雨瞬间瞪圆了眼睛,嘴里也忘记嚼了。他只是想找个没人打地方把冷掉的烧饼吃完。凉透的烧饼硬邦邦的,但他舍不得浪费,舍不得浪费父亲早起贪黑在炉灶前流下的汗水。
他认识梁书彦。从他来到新学校半个多月就考了一次小测,梁书彦是班上第一名。而他自己只能排班上三十名,曾经在镇上拿的出手的好成绩如今来了实高的新班级,只能排个中不溜秋。他对着成绩单艳羡地研究过梁书彦的成绩,理科门门近满分,只有一门语文薄弱些。
余新雨因着是插班生,只有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有空位。而梁书彦个头太高,主动向老师申请也坐在最后一排。两人隔着一整个教室的直线距离,像海平面上相隔南北万里的两座冰山,安静的占据着教室一左一右的两个角落,永远不会产生交集。
而此刻,意外地和梁书彦对上眼神,余新雨有些出乎意料又有点难言的尴尬。红着脸呆呆望着对方的眼睛,一时忘记了吞咽,鼓着一边的腮帮子,站也不是笑也不是。
还是梁书彦挑了挑眉毛,主动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嗨,余同学。&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