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算来了,我都差点把灯挂出去给别人猜了呢。”老板说道。
“老板,真的不能卖给我吗,我出十倍价钱买下来。”容溶说。
两人争执间,一个人突然过来把谜底说了出来。
“哎呀,姑娘,你看看,这下可好,别人把谜底都猜出来了,按规矩,这灯就是这位公子的了。”
容溶真是要气死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抢走她花灯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走。
晚上,游人如织,整个下步庙都是人。
容溶也没有心思逛了,准备回去睡觉,她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险些被人给撞倒。
突然,一只手把她拽到了一边,帮她躲过一劫。容溶正要跟对方道谢,发现对方居然戴着面具。
“谢谢啊。”容溶说。
“这里人太多了,跟我走。”
这声音……
容溶正要说出那三个字,面具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来到游人相对较少的河边,面具男把兔子花灯拿到容溶面前:“给你。”
杨柳依依,微风徐徐。
容溶直勾勾盯着面具男:“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我不要去找你吗?”她心里的那只小鹿又在乱跳了。
“嗯,但我没说过我不能来找你。”
一艘带篷的小船停靠在岸边,周弈怀牵起容溶的手,“先上船,这里人多耳杂,不方便说话。”
容溶的注意力全在周弈怀的手上了,她恍恍惚惚地跟在周弈怀钻进了小船里。
两人坐稳后,船夫开始撑船。
耳边是静静地流水声,喧闹地人声逐渐远去。
周弈怀摘下面具,晕黄地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投出俊美的轮廓。
“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兔子花灯吗,要不要把花灯放了?”周弈怀问。
容溶傻乎乎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弈怀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两人来到船头,周弈怀点亮花灯,容溶蹲下去把花灯放水面上,小兔子漂浮在水里,随着波浪越飘越远。
“放完了。”容溶说。
“嗯。”
“你今天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容溶问。
周弈怀摇头,“没事,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这时船忽然猛地摇晃了一下,容溶没蹲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周弈怀!救我!”容溶不会游泳,她呛了几口水,惊慌失措中她抓住了周弈怀递过来的手爬上了船。
“咳咳咳!”容溶觉得鼻子喉咙被呛得难受,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浑身湿透了,急忙躲进船里,周弈怀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她披上,但她还是觉得冷。
“阿嚏!”容溶冷得瑟瑟发抖,这河水实在是太冰冷了。
周弈怀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只着里衣的他,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水,动作极为温柔,“忍忍,马上就到了。”
到了?到哪里?容溶又不敢问,只能抖啊抖的。
周弈怀大概看不下去,轻轻拥住她,她马上就不敢抖了。
狭窄的船舱里,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容溶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老天爷。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船夫说道:“大人,到了。”
周弈怀牵着容溶的手走出船舱,一艘画舫出现在眼前。
两人上了画舫,画舫上空无一人,莫非这是周弈怀包下来的?
“先去换衣裳吧,别着凉了。”
浑身湿漉漉地确实难受,容溶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