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松了口气,慢慢镇定下来,“对,是被蚊子咬的,我忘记涂药了。”

“那真是好大一只蚊子。”唐钧笑得乐不可支。

封亦霖不接这话,搂着白蝉去玩项目,“小蝉,我们去投壶比赛。”

白蝉自然也看到了,“九爷真会安排,这个很有意思。”

“那你夸错人了,是徐立安排的。”

“……”

唐钧牵着陈永晴也跟上去,提议来个彩头,四人比赛。

“那我岂不是有点欺负人?”封亦霖看着唐钧笑,封家男人从小就骑射围猎武术样样精通,唐家则比较书香世家一些。

唐钧刚一窒,就听陈永晴说,“谁欺负谁,还未可知。”

封亦霖挑了挑眉,“三嫂看起来胜券在握。”

“我还没嫁给你三哥,你别乱喊。”陈永晴上前取箭,稍一掂量箭矢的重度,扬起来以准确的角度投了过去。

轻微一声响,箭矢末端正中壶内。

“漂亮!”唐钧立马鼓掌,与有荣焉。

陈永晴玩了一会儿就不玩了,她和封亦霖准头差不多,但白蝉投不过唐钧。

她很快去了射箭地。

瞄准靶心时,她忽然想起两年多前那一刻。

如果当时她手里也有箭就好了。

扎死一个算一个。

她眼神微微一冷,射了出去。

“晴晴。”唐钧觉得她气势好像有点不对,上前轻握住她的肩膀。

陈永晴放下弓箭,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唐钧想了想,“没什么,我陪你去坐旋转木马。”

陈永晴笑了起来,“我陪你吧。”

真是童心未泯。

唐钧没说话,牵着她往前走,谁陪谁都好,只要能让她开心一点。

“我爸当年准备把我送部队的。”陈永晴走了一段路,轻声说。

“伯母没同意?”

“嗯。”陈永晴垂眸,“我妈舍不得。以前有一个女兵姐姐,很厉害的,可惜她后来……她父母早年都牺牲了,所以是我妈亲手替她换的衣服,入的殓,她的警号,永远封存。”

唐钧转身,将她搂进怀里,“我们的安宁,是很多烈士用鲜血换来的。”

“所以我不怪哥哥。”陈永晴抬起头,“唐唐,你也不怪他好不好?”

唐钧喉头微哽。

半晌,他才在她清澈的眼神下点了头:“好,我不怪他。”

每次去陈家,他都对陈运凯很是芥蒂,在他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之后,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对,可情感上实难控制,他越喜欢她,就越会护短。

他知道,她看出来了。

……

京都。

严铮看着被抓到的严少霆,面无表情地上前抬手抽了他一巴掌。

“你父亲当年那么恨我,他也没想过杀了我。你可真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没有父亲!”严少霆面色狰狞。

他没想到严铮会派人盯着他,而且盯梢非常隐秘,他从头到尾都没发觉。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严义昌的儿子,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到死都不能改变你是严家人这个事实。”严铮冷冷地看着他,“严家没有对不起你,你爷爷也没有,我没有,小九没有,明萱更没有,你却敢在医院就动手,你打算把严家这么多人放在什么境地?”

严铮以为严少霆不至于对严少翔动手的,按理说严少霆最恨的应该是徐雨禾,是徐家。

可严少霆偏偏就对严少翔动手了。

幸亏孟明忧早有提醒,他派了人盯着严少霆,否则已经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