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息太近,几乎纠缠在一起,白蝉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手指紧紧拽住了身上的风衣。

封亦霖微顿,往后退了退。

“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他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不需要有什么阴影。”

白蝉低着头,反复思索着他那句不需要有什么阴影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想起他去临城保释她的事,她心口紧了紧。

他是不是,误会了。

白蝉停下来,封亦霖走出去几步就察觉了,转过身看着她,“怎么了?”

她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好一会儿才在他的耐心等待下,轻声说:“我没有什么阴影,宋津越没亲到我。”

封亦霖眸色微动,几秒后走上前摸摸她的头,“小蝉果然是个幸运宝宝。”

“……”

白蝉心跳一下子不规律,她别开眼继续说:“他来亲我时我躲开了,但被他亲到了脖子,然后他想撕我的衣服,我摸到办公桌上的钢笔就把他眼睛戳伤了。”

她是没被宋津越亲到嘴巴,但亲到了脖子。

她不会骗他。

“小蝉很棒。”封亦霖伸出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对付坏人,就是要这样一击必中,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如果那支笔插的不是宋津越的眼睛而是其他部位,她照样反抗不了。

男人天生在力气上占优势。

“如果是你,你会用钢笔扎他哪里?”白蝉问。

她见识过他在鳄鱼湖对付何丽的凶残,挺好奇他会扎敌人哪里。

“大动脉。”

“……”

果然凶残。

“你说被他亲到脖子,哪里?”封亦霖稍稍松开她,拨开她的头发。

白蝉默了一秒,微微偏过头,抬手指了指,“这里。”

她手指被挪开,温热的唇瓣随后吻在脖子那块肌肤上。

轻吮,辗转。

白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

她没敢动,脑子里一片混沌,就感觉到那块肌肤麻麻的,浑身好像有些虚脱无力。

他一点一点地亲,温柔地亲,连周围的地方都没放过。

然后他捞住她稍稍往下软的身躯,低哑在她耳边问:“会想扎我吗?”

“……”

白蝉红温了。

她现在不是在和他交往,怎么会想扎他。

“不想扎我的话……我可以往上亲吗?”他薄唇稍稍离开她耳垂,往她脸上移去。

“不、不可以。”白蝉终于找回理智,慌乱地推开他。

封亦霖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而是低声笑起来,“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

白蝉说不出话来。

大概他不问直接亲的话,她好像也确实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是我会每天问一次。”封亦霖伸手替她理头发,“直到你同意为止。”

白蝉彻底红温。

每、每天问一次……

那她总不能每天拒绝他一次吧。

白蝉不由得想起了她家大小姐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大小姐说得没错。

他真的好心机啊。

……

相较于封亦霖的温水煮青蛙,唐钧就很幸运了,因为他才是被煮的那一个。

陈永晴跟着他离开后,直接回到了两人休息的别墅。

虽然两人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但卧室是分开的,门对门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