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一把给他戳穿,“最好给我记住了,多弗朗明哥。”
比他略高些的男人垂下头,看着弟弟压在自己心口的手?指,并不动怒,也没有任何化身为线避开危险的动作。
只?是微微一笑。
墨镜遮挡住双眼,也遮住了绝大部分情绪流露。即便?是亲弟弟罗西南迪站在他面前,也无法搞清楚自己这个一向难以用常理推断的哥哥正在想什么。
他在庆幸吗?他在愤怒吗?他在计划着那些会让无数人不幸、却能巩固自己势力的阴谋诡计吗?
那双嘴唇只?是笑,一开始微笑,接着慢慢变大
咧嘴笑得极致张扬,毫不吝啬露出一口白牙,最终对罗西南迪做了一个口型:
特拉法尔加·罗。
罗西南迪脸色骤变。
“你敢……!!”
“我当然敢。”
多弗朗明哥终于开口,声音微哑,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似乎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没能改变他任何:“正因为什么都敢做,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否则早就被那群愚昧的暴民?烧死了。罗西,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和你不一样。”罗西南迪硬邦邦说,“但我也活下来了。”
“即便?战国未曾收养你?”多弗朗明哥嬉笑问。
“……”
罗西南迪并不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天真少男,相反,他亲眼见?证、亲身体?验过?的苦难恐怕超出许多人的想象。
“假如战国先生没有收养我,”他心平气和说,“海军不过?需要换一个人卧底到堂吉诃德家族而已,我只?是有那么一丁点优势。”
多弗朗明哥脸色骤然一沉。
弟弟,这个单词对于多弗朗明哥来说,从?来都是特殊的。
年龄相仿的兄弟,即便?是在幼时,戴着那滑稽却贵重的空气过?滤头罩、生活在玛丽乔亚时,也是天龙人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圣相当重要的一位家人。
那之后,母亲病故、父亲被他亲手?杀掉,唯独剩下的就只?有罗西南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