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身上,转过头:“出门急,手机忘带了,你的带了吗?”
“我也没有。”
莫绛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多日来心里的郁结散了散:“那我们就只能慢慢找喽。”
她提着裙摆,踢踏着高跟鞋,石径幽深来来回回都是回声,听起来有些渗人,陆尔冬三步并两步挪到她身旁,拉着莫绛心的手并排走,嘴里还不停嘟囔道:“宅子这么古老,也只有孙家那些老古板才肯住,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莫绛心弯唇一笑:“怕,怎么不怕,小时候放学总要经过一条长长没有路灯的巷子,我都是哭着跑过去的,一路跑回家才肯停下来。”
“小时候?”陆尔冬当即起了心思,笑道:“倒是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爸和妈呢?”
莫绛心一怔,神色有些暗淡:“妈妈在我7岁的时候已经去世了。”她一顿:“爸爸,我没有爸爸。”
陆尔冬心头一酸,用温暖的手指包裹住她的手,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提。”
莫绛心侧过身,看陆尔冬一脸歉意,心里有温暖缓缓流过,她唇角勾起微笑:“无事,如果我妈妈还在世,她一定非常喜欢你的,我自小怯懦爱哭,她却习惯坚强独立,如你一般。”
陆尔冬却险些落下泪来,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小时候的莫绛心是一个爱哭鬼,在她眼里,莫绛心是十分坚强的存在,若双亲健在,她也许如她一般在父母怀里撒娇吵闹,如果不是这年月沧桑磨砺,那怯懦孩童如何能长成这般内心坚韧不摧的女子?
莫绛心回望陆尔冬,看她眼里带着疼惜的望着她,已明白她心中所想,她轻轻拍了拍陆尔冬的肩头,嗓音清醇:“可是我现在也很快乐,虽然失去了他们,可是他们把容之送到了我身边,我仍旧幸福。”
陆尔冬看她眉眼带着小女儿家的娇憨幸福,想起她过往与此时天壤之别,唇角不自觉勾起了笑意:“你真是变了。”
莫绛心伸手摸了摸脸:“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只是从前你从不屑与人交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行我素,眼里只有孙怀瑾一人再容不下其他,现在你能够看见周遭的人,不排斥与人接近,能够感知这世界上其他的感动美好,能够作为一个普通女子去爱去生活,这一点我很欣慰。”
莫绛心一字一顿重复道:“普通女子?”
“弯弯,我比我们初见时更早就识得你,你可能不记得了,3年前,你曾在伦敦东区一个巷子里不起眼的画廊外徒手在墙上画过一幅画,我和朋友经过,看到了你,喝得很醉,可执笔的手和眼神却异常清晰,夜晚太黑我甚至都看不清你在画什么,当时是什么吸引了我我不明白,总之我停了下来,直到你画完。”
莫绛心一怔,记忆仿佛在追寻那年而去,她心灰意冷地来到伦敦,只买画笔颜料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然后用最后一点钱买了一瓶伏特加,烈酒和画具,除此外孑然一身,她带着这两样最微薄的行李走过每一条陌生的肮脏的街道,浑浑噩噩中见过做过什么她都不知道,只记得醒来便躺在了医院,陆尔冬初见便是这样的自己?
陆尔冬捏了捏她的手指,眼眸微动,摸了摸莫绛心的头发,笑意温柔:“可是你真是奇怪,画完了,一言不发地站起来,随手用剩下的颜料泼过去,毁了它,像是一个恶劣的恶作剧,你笑了起来可明明眼睛在哭泣,像个矛盾的孩子。”
“所以是后来的相遇不是巧合?为什么?”
陆尔冬放下手,摇了摇头,笑容恣意顽笑:“我是想帮你,但当时我与易家言闹翻了,怕他通过家里找到我,甚至不敢给爸妈打电话,不敢用家里的钱,在伦敦日子也过得拮据,看你一人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就把你卖Dylan做实验啦!”
莫绛心本来正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