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3 / 3)

心,你不敢吧?你本不该来到这里,那么你依然可以笃定的相信你爱的人同样如世间普通人一样爱着你,但孙怀瑾,呵,你现在总该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无法爱人,说白了就是天性凉薄,别人所能轻易感触的喜怒哀乐,他花上百倍千倍的努力也未必能感触到半分,而爱这种太过直白强烈的感情,他纵然一生智慧至极,也未必能感知。你用了10年又如何,终有一日你会因为恐惧而远离,因为无力而背弃。”

他一顿,笑容和熙如暖阳,手指间的手帕滑落,从半空中打着旋跌落在尘土里,无声无息,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说:“承认吧,你不过是千万人中唯一一个能够站在他身侧,占据躯体却一生无法期冀占据他的灵魂的佼佼者罢了。”

盏朵怔住,莫绛心脸色惨白,身体一软跌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吹柳紊

孙觉的寿宴筹备得很快,说是私人聚会,能拿到帖子的却都是S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广涉军政商内老一辈,有许多名动一时却退居幕后的老辈都应约前来,地点划定在宅子里,而孙宅,这座从明末遗留至今的深宅大院,也是第一次对外宴客,簪缨世家,由着这桩事S城一时风头无与之并肩,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今日的盛宴。

晚宴虽定在晚上六点,但由于世袭相承遍布各地的孙氏子弟也相继并归祖宅,宅子里的人从早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而此刻明瑟楼内却是一派安静,下人们都被抽去帮忙,偌大的楼里只剩莫绛心和孙怀瑾。

倒不是她不去帮忙,只是昨天开始不知怎么便病了一场,高烧到39度,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宿烧才退了下去,孙怀瑾坚持跟着照顾,两人到凌晨才睡下。

莫绛心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身侧的孙怀瑾早已不在,她抬眼看了一眼挂钟,竟一觉睡到了下午3点,心下暗道糟糕,翻身下床,拖着沉重的身体到卫生间捧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浇才觉得精神好了些。

双手撑在冰凉的大理石流理台,她抬眼便看见镜子里那个病怏怏的女子,长发杂乱披散在肩上,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神空洞似枯井,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她唇角拉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哎,你怎么下床来了?快回床上去躺好!”

身后突而传来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莫绛心怔愣地回过头,陆尔冬已经拿了一条毛毯过来给她裹紧,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的数落:“孙怀瑾怎么回事,怎么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看你脸上肉都少了不少!”

说完伸手还打算掐掐她的脸,莫绛心却笑了出来,把她从卫生间带出来到床上,由着她拿了两三床被子把她裹得紧紧得像一个粽子。

“你是怎么回事儿,前几年跟我在伦敦一块儿的时候,丫高烧39.5度都敢带着我往酒吧窜,现在怎么这么弱不禁风?”陆尔冬把她扶起来坐好,边边角角都掖好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