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莫姐姐,则林是怎么回事?”
莫绛心思索了一阵,这孙家的水她初来乍到,根本摸不清,倒是林霜,林家老一辈和孙家关系极好,兴许她能帮自己也说不定。
“则林的妈妈是盏朵,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霜似乎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莫绛心就把从见到则林起的事情告诉了林霜,略去了在花盆底下看到盏朵给她留得字条的事,她还是留了一段,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不想孙家的家事外扬,还是自从陆尔冬告诉她让她提防林霜所以她这样做。
听完之后林霜沉默了半响,皱着眉说道:“盏朵肯定有问题。虽我不认识她,倒是小时候来园子里听起园子的佣人谈论过,她本是一屋里伺候的佣人,不知什么原因就飞上了枝头嫁入了吴家,吴家虽不及孙家,但毕竟也是孙家旁系,而她名不正言不顺却得了吴雍正妻的名分,前些年因为抑郁症从楼上摔下来,摔了个半身不遂,可奇怪的是,吴家竟只字未提,这些年吴雍在外面放浪形骸,却也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
突而她又说道:“盏朵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莫姐姐,如无必要,最好不要靠近她。”
莫绛心心头一暖,拍了拍林霜的手:“我知道分寸。”
“则林身上的伤是盏朵打的?”林霜突而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似乎根本不能相信一个母亲怎么会这样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有可能,但不能盖棺定论。”她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还藏着什么。
“所有矛头都指向她,怎么不能是她,一个母亲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我真不敢相信!”林霜说话都有些急促。
莫绛心沉默了下来。的确,所有的都指向她,可是她却觉得盏朵是故意这样做,为的是告诉她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霜在明瑟楼待了半下午,就被孙母急匆匆的叫走了,她把则林送回了兰雪堂,自己一个人便回了明瑟楼。
莫绛心倚在窗边,看着天色渐暗,偌大的明瑟楼隐在如同黑暗漩涡孙宅里,孤独矗立在这里,安静沉默。
像极了他,又不像他。
他即使隐在黑暗里也是天空中最耀眼璀璨的星辰。而她呢?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苏子下午时对她说过的话,她不是不介意的,只是她的骄傲不许她承认,她确实配不上他的吧,顽固的留在他身边,明明想要保护他,却又在一刻不停的伤害他。
她蜷缩进毛毯里,闭着眼睛,思绪归于混沌,明明是温暖裹身,她却觉得自己是赤足走在漫天冰雪里……
一个杂物间改装的小房间,堆积的货物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和书桌、柜子在夹缝里,灯光昏暗,一个短发的小女孩背对着她,那女孩穿着洗的发白的不合身的裙子坐在台灯底下,手里拿着药膏正反手帮自己的背上擦药,因为找不准位置,每摸一下自己的背部都痛得皱眉。
她走近,这才看清她的背上没有一丝完整的肌肤,错综交横得全部都是用皮带类的物品抽出来的鞭痕,触目惊心。
莫绛心想走近拍拍小女孩的肩膀,突而,房门有扭动的声音。
咯吱咯吱。
有人在门外转动门锁,小女孩惊恐地飞奔到门口,把房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