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但如今12岁的莫绛心依然有许多事弄不明白,例如她对于孙怀瑾的莫名情结,例如孙怀瑾对她好的原因,例如12岁的第一次初潮。

莫绛心的第一次来得汹涌澎湃,直到现在都是景凉和杜衡津津乐道的事,时常拿出来嘲笑两人,虽然每次都会被孙怀瑾略带威胁的眼神堪堪止住了笑。当然,这是后话。

那是一个盛夏天,孙怀瑾正和莫绛心在院子里为栽种两棵刺槐大汗淋漓,因为那是莫绛心的家庭作业,初中的老师们为了培养孩子们的爱心便要求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共同栽种一种植物。

这可愁了莫绛心许久,莫绛心此人,莫说是动物养不得半年就活不了,更别谈让她养花花草草了,她那房间里小花园的花草树木,哪一株不是孙怀瑾精心照料的,她也曾想着自己照顾,孙怀瑾每次都会略带意味得瞥她一眼,“你确定你不会在三天之内毁了这株花?高抬贵手吧,弯弯小朋友。”

伴随着轻拍她的额头,每次这个动作语气都会气得莫绛心肝火上升,却找不出任何话来辩解,只得气鼓鼓得去折磨孙怀瑾养的花草树木去了。只是这一次,她真真想养一个可以存活许久的东西,不为别的,只为它能见证孙怀瑾与她之间共同成长的岁月。

她还是鼓起勇气告诉了他“我想养一个长久得能陪我们度过许多年的东西,等我们老了,它也还在。”

她那时并不知道许多年是多少年,老了是要到多久以后,他们之间又会经历怎样的沧海桑田,至少那时的她是偏执的想和孙怀瑾在一起一辈子的。

孙怀瑾应了一声好,第二天便带着两棵已经和莫绛心一样高的树苗出现在了莫绛心面前。

“快些过来帮忙呀。”他对着站在门边的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的莫绛心笑道,她看着穿着白色T恤的身上已经弄得有些狼狈的孙怀瑾,不禁莞尔。

“容之容之,你上哪里去弄来这么两棵树的?”莫绛心赶紧过去帮忙,一边把树从车上费力的拖下来一边叽叽喳喳的问孙怀瑾。她很少叫孙怀瑾哥哥,从来都是容之容之的叫,那人也不生气,便允了她这样叫,她也只有在惹孙怀瑾生气的时候才肯喊哥哥,她发现这招特别奏效,只要一喊,便消了那人一半的怒气。

莫绛心早就注意到那两棵树的根部还带着新鲜泥土的气息,像还是新鲜的从地里刨出来一样,愈发奇怪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便盯着孙怀瑾,只等他的下文。

“当然……是从杜衡的园里□□的。”他回过头,略带三分狡猾的说道。

“容之,你说这两棵树是从杜衡哥的园子里拔的,杜衡哥可不知道吧?”莫绛心笑意更加浓重。晶亮的贝齿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当然不知道,知道又如何,他多的是把柄在你哥哥手里,弯弯,放心大胆的欺负他,我允的。”孙怀瑾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蛋,她脸颊微微泛红,秀挺的鼻子带着薄薄的汗,细长的眉眼亮晶晶的,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嘟着,最近她倒是吃得愈发圆滚滚的了,脸长圆了一圈,肉肉的,孙怀瑾便愈发喜欢捏她的脸了,为此莫绛心还忧愁了一阵子。

他们便开始忙活着栽种树苗,挖坑,填土,浇水,每一步做得细致,孙怀瑾告诉她这种树叫做刺槐,等到了明年4、5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它的花便是可以拿来吃的,莫绛心笑得好不高兴。

忙了几个小时,莫绛心便觉得有些乏了,跟孙怀瑾打了声招呼便睡下了。只是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小腹间隐隐作痛,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在翻江倒海,绞得她的心肝脾肺肾都疼,额头间竟有微微的冷汗冒出来,脸色也愈发苍白,一股热流便从身下涌了出来,血染得她纯白的棉布裙像绽放了一朵朵艳丽而诡异的花,她害怕极了,她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她突地想起了孙怀瑾,便挣扎的起了身,忍着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