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巧的绒面盒子伸到她面前,她愣了愣,上方那老人便又开了口:“你既叫我一声爷爷,这个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东西有些老旧,你先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莫绛心只得伸手接过,打开,里面竟是一枚没有任何浮华点缀的碧绿通透的戒指,祖母绿的流光溢彩,她甚是喜欢。
众人面上虽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暗自吃惊,这枚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价值□□。
看在眼里的孙怀瑾不动声色的笑开了来,这一赌,他约莫是成功了。他随即又带着莫绛心一一介绍:“弯弯,这是爸妈,还有姑父,来问好。”
莫绛心颔首问好,侧首的一对夫妇,应该就是孙怀瑾的爸妈了,那眉眼和孙怀瑾极其相似的男子只是微微冷淡的点了点头,不做任何回应,那女子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她和孙怀瑾,随即还是温婉的笑开了来。右手边的秦峻,也带着些许笑意,那笑意里隐藏着些什么,她不是看不清。只是今日宴,却未瞧见秦子棠,她约莫有些奇怪。
…………
这顿饭,因着孙老的前边的作为,进行得异常顺利,众人众星捧月般的把她视为座上宾。
酒过半巡,她就有些招架不住这般敬酒的攻势,找了借口便溜了出去找卫生间,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却在一处鲜少有人的偏门附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子棠。”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叫住了他,却随即想到,他们这样的关系,她这样鲁莽的做法,大约是不恰当的。
秦子棠缓缓转过头来,看到身后叫住他的那女子有些为难的表情,他早已麻木的心再一次被一把钝刀反复来回的□□心口,他几乎是拉扯着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才能在唇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微微躬了躬身,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漠然的微笑,僵硬的开了口:“莫绛心……不,我倒是有些犯难了,要不然你来告诉我,我是应该叫你大嫂呢,还是应当叫你姐姐呢?我……血缘至亲的……姐姐,你说呢?嗯?”
莫绛心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她嚅嗫着拉着秦子棠的衣袖,艰难的说道:“子棠……你……”
还未说完,秦子棠就粗暴的甩开了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一个莫绛心,好一个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好一个两来年衣食住行事事为我筹备完全尽职尽责的姐姐,你就是这样来嘲讽我的是吗?若不是那件事,你是打算蒙我一辈子是吗?”
秦子棠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凌厉,这样愤怒的控诉,如此歇斯底里,她了解秦子棠的性子,这样的失态,如果不是太过沉重的打击,他是不会这样的。莫绛心的手攥得死紧,她心里有些苦涩。她到底还是做错了吗?
秦子棠看着对面那女子沉默不语,他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他再次微微颔首,径直走过莫绛心身旁,没有一丝犹豫的。
莫绛心站在那里,却没有一点勇气拉着秦子棠,她怔怔的看着那个人走过她身旁,离她而去,像极了那年孙怀瑾的模样,对她彻底的失望的眼神,每一个人,都曾这样失望的离她而去,罢了,反正她总是在做令人厌烦的事。只是,秦子棠,对于她的意义到底还是不同的,那个陪伴了她两年的少年,她还是舍不得……
她眨了眨眼,对着侧边空无一人的回廊开了口:“戏看完了,出来吧。”
一丝笑意首先传过来,柱子后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赫然是孙怀瑾,带着行走于山河水涧的悠然气韵。
作者有话要说:
☆、丁香结
孙怀瑾望着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的女子,她表情复杂的望着他,他的弯弯,好似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呢,他笑了笑,正欲走近,却突而看见莫绛心眼角有些微红,他脚步一滞,秦子棠在她心里的分量竟是如此之重吗?
莫绛心放在口袋里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