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东看在眼里,顿时更加无语,易家言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般对什么兴趣都不大,但一旦有什么事让他提起了兴趣,他就会追到底,而且会迅速从一个世人都又爱又怕的易少变成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幼稚且恶劣。
果不其然,那人挂着一脸阴险的笑容边往前走边对着他说:“安东今天晚上把“月色”二楼空出来。我就不信他不来。”
安东一脸黑线的跟了上去。
此刻,停下忙碌的秦子棠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怀瑾和易家言相继离去的背影,看孙怀瑾和易家言的样子,与其说是竞争对手,那样熟捻的语气,不如说是……熟识。他脸色一变,心里几乎有什么就快浮出水面。
孙怀瑾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F&T,停车熄火,门口等着的于意急急的走过来,孙怀瑾边往里走边看着表说:“现在到谁了?”
于意的步子停了下来,低声道:“已经结束了,总裁。”
“她呢?”孙怀瑾步子未停。
“南无小姐已经离开了。”这时孙怀瑾的脚步才蓦地停了下来,转过头,锐利的眼光直插于意眼底,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厉:
“为什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应该是还有一个小时的。”
于意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额头上带着冷汗:“因为南无小姐……她到最后弃权了。”
“好,好,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我是吗?连一刻都等不了是吗?”
于意隐隐感觉到自家老板的气息竟有些不稳,平日里本来就慑人的气势此刻愈发凌厉,带着翻江倒海的怒气,似是已经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忽而听到了一声巨响,于意抬起头,愣在那里。
地面上一片狼藉,都是镜子的碎片,电梯旁边的那扇贴在墙面上的镜子已经从中间碎裂,扭曲的镜面上映出了孙怀瑾怒气无法平复的脸,可于意偏偏从那张脸的眼睛里看出了深可见骨的悲哀。
他愣在那里,看着孙怀瑾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蜿蜒的血迹有些渗人,往下滴着,那人站在那里却似没有知觉,身子挺得僵直,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却并不上前制止他,只是帮他驱散了四周好奇却不敢上前的人群,他走过来时候却似是听见了那人说了一句话,他当即愣在那里。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孙怀瑾便已经走远,那一句话却在于意心里久久不能散去,那样艰难自嘲的语气令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心酸,他听见孙怀瑾说:“我要怎么让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命,丢不掉也舍不去呢……”
S城最大的销金窟“月色”,疯狂的人群,撕裂耳膜的音乐,躁动的人群,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打扮正式的可以直接出入办公楼的高瘦男子频频令人侧目,他皱着眉头往二楼VIP走,在转角处被服务生礼貌的拦住:“先生,这里不能上去了。”
“你们易总呢?”
服务生抬起头,那男子在灯光迷离的旋转下显出惊人的锐利,只插人心,从脚底涌上来一股惊惧,一个生的这样英俊又神秘的男人,难怪刚刚一路走来只有人敢看却不敢上前搭讪。他突然想到老板今天是特别交代了,他心一惊,道:“您是孙先生?这边请。”
是了,是孙怀瑾,他本就打算是要见易家言一面,为了那件东西……他随着服务生往上走,二楼整个都是空的,只是刚刚从那么喧嚣的地方走上来,孙怀瑾的太阳穴还是隐隐作痛,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男子,一身白色的衬衣到胸口都没有扣扣子,若隐若现的肌肤令人遐想,硬是给这人穿出了一丝魅惑,一行一步间自有一股风流,真是个妖孽,孙怀瑾看着这人头就更加痛了,清冽的嗓音无奈的开了口:
“易家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谈事情都到这样的地方?”
易家言一笑,领着孙怀瑾边走边说推开了二楼最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