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吗?竟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景哥哥,有时间我们再聊。我和子棠有些事先走了。”莫绛心是一刻都不愿呆在这里了,那些陌生探究的眼光和那个人,无一不让她想要逃离。
她拉着秦子棠的手,转身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对面站着的孙怀瑾。
景凉目送莫绛心离开,转而想到了一个人,他有些疑惑的回过头。
那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门口,望着莫绛心转身离去的背影,竟渐渐笑出声来。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莫绛心死了,死在空难里,包括他都已经认为成了定数,只是那人……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孙怀瑾当时的样子,就像……疯了一样。现在再看到莫绛心,他居然能平静放她走,他怎能不惊奇。
“容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小子不是善茬,这么放任他和弯弯在一起,你放心得下?”
“没事。我太了解弯弯了,她和秦子棠……不说也罢。我现在要做的,只是请君入瓮而已。”
他笑容更胜,刚刚只是被一时的惊喜和妒忌冲昏了头脑,真正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是那个手握群山之势的孙怀瑾,他想要做的事,岂是他人能左右得了半分局势,是真正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坐拥山河水涧的大气凛然。
景凉看着孙怀瑾一脸算计的狡猾表情,轻声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果然,这老狐狸又是一肚子坏水。
他又转念一想:他孙怀瑾算尽天下事,莫不遗漏,只是唯独到了莫绛心头上,便完全失了章法准则,这番偏差,你还认为你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吗,容之?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高深莫测。反正他是乐得见孙怀瑾被折磨的,反正这三年他和杜衡被他折腾得够呛,用一个弯弯便能彻底挫败他,他倒也乐见其成。
“走吧,微微,戏也看完了,回家咯。”他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转身便走出了门口。今日杜衡错过了这一番好戏,肯定又要哇哇大叫。
“呃景凉,你居然认识南无,听语气似是熟识,快点告诉我……”身旁的女子摇晃着景凉的手臂边走边说,渐渐远去。
孙怀瑾回过头,众人一番看好戏的表情还未散去,那个叫南无的画家和孙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般惊人的□□和戏剧化的发展,他孙怀瑾要怎样收场?
他举步走向了舞台中央,舒尧和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他勾唇一笑,清冽的嗓音在大厅中间散开来,谈笑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诸位非常抱歉,今天婚礼取消。让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真是抱歉之至,往后诸位有需要我孙怀瑾帮忙之地,请尽管开口,我定当尽力。至于今日之事,纯属孙家家事,我不想此后听到任何风闻,希望诸位不要做累及父母兄弟毁自己前途之事,孙怀瑾在此谢过。”
众人心里一惊,孙怀瑾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然是由不得别人占半分优势的,顿时台下鸦雀无声,转而收敛起了自己看戏的表情,一脸谄笑的说着违心的话:
“孙少的家务事,我们自当不会插手。”
“孙少说得哪里话……。”
…………
孙怀瑾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似乎有些变了,那番永远立于群山之上的悠然气韵还是一样,只是往昔几年眼里如同有散不尽的浓雾覆盖一般的眼睛此刻清晰非常,隐隐带了些不可逼视的光华的锋利。
人心所向,往往不是取决于你的自身涵养有多好,身后有多么大的倚仗,而是偏重于当你手里握着大势时,你是否有运用这股强大力量与之匹配的操控力和永居于上位者的心智。孙怀瑾属于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请用评论砸死我把……
☆、风敲竹
“南无,你认识孙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