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楚瑜冷笑一声:“嫌少了?”

秦峥抱着双臂,咂舌道:“就喜欢二爷用钱侮辱我的样子。”

楚瑜绷不住嗤笑:“罢了,侯爷愿做美婢,爷就勉为其难带上你。”

秦峥伸手揽住楚瑜肩头:“二爷不怕我这美婢妖颜误事?”

“侯爷甘作祸水,我自愿陪一场风流。”楚瑜反手扣住秦峥肩头,压了个轻吻上去,舌尖一勾,沾上几分丁香味。遂罢,起身离去,待走到门口楚瑜方才回头道:“晚上我递牌子往东宫一趟寻兄长说说话,你与真儿莫要等我用饭。”

直到楚瑜走远了,秦峥这才回过神来,指尖在唇上摩挲几遍,倒抽一口凉气:“谁才是妖颜惑人的那个?当真是要命。”对于楚瑜这种撩完就走的行为,秦峥表示非常值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一番。

三日后,楚瑜奉命往苏州江国府取今年内贡的织造,这是明面上的皇命。取江国府江源蓄养私兵,有不臣之心的证据,这是暗地里接下的君令。

从上京至苏州,行水路经运河,不过一月便快要抵达。

这一个月,叫楚瑜明白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水上颠簸惹得原本就孕吐不断的他愈发没了胃口,整日里昏昏沉沉的,眼瞧着肚子一天比一天鼓,人却日渐消瘦起来。

天还未曾亮,楚瑜就被一阵呕意闹醒,顾不得起身便扶着床沿俯身吐了起来。这两日风大些,船上也不安稳,摇摇晃晃的愈发叫人难受。

宽大的手掌抚上楚瑜的背,轻轻替他顺气。秦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手扶住楚瑜,带着些许鼻音道:“轻点劲儿,待会儿又要吐到肚子疼。”

楚瑜撑住额头,缓了缓。

秦峥从一旁捞了件衣裳给楚瑜披上,自己翻身下床,给楚瑜倒了杯温茶。

楚瑜握住茶杯,手心稍稍暖了些,这才缓口气道:“叫人来收拾吧。”

秦峥瞧了眼外头:“天还没亮,都还睡着呢。不折腾了,我收拾就成。”

“侯爷。”楚瑜唤住他。

秦峥停下回头看去:“怎么了?”

楚瑜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你倒是披件衣裳再出去。”

秦峥轻笑:“哎呦呦,二爷这是心疼了?”话虽这样说,他倒是老实回去找了件袍子胡乱一披,出去取垫土来清理秽物。

秦峥倒是做得顺手,不多时就给收拾好了。楚瑜一言不发地倚在床头,瞧着秦峥忙里忙外,冷不丁地开口道:“倒是不嫌脏,委屈侯爷做这下人的活。”

秦峥抬头伸手在楚瑜眉心弹了一下:“胡说什么呢,话里带刺的。”他顿了顿又正色道:“从前不知道怀个孩子这般辛苦,当初你怀真儿的时候……”

秦峥说不下去,这些日子每每想到当年,愧疚得恨不得将楚瑜捧在手心好好照顾一回。

楚瑜觉得被秦峥弹过的眉心有些发烫,转了话道:“窗子打开吧,屋子里太难闻。”

秦峥伸手将窗子开了一半,又过去把楚瑜身上的袍子紧了紧:“海上风浪大,别吹太大会儿,当心着凉。”

楚瑜长长松了口气:“好在眼看着就要到苏州了。”

秦峥将楚瑜散在脸颊的发丝掖去耳后:“到了苏州好好歇歇,你好歹是钦差,作威作福会不会?”

楚瑜被逗笑了:“惯会胡扯,我若是当真一路鱼肉百姓,你且瞧着那上京弹劾我的折子能摞一人高。”

秦峥捏了捏楚瑜清瘦的脸颊:“怕什么,我的二爷是什么身份。钟鸣鼎食之家,簪缨贵胄之门,当朝太子妃的胞弟,今上面前的红人,搁哪都得是旁人供着才成。”

楚瑜推开他:“侯爷也就剩下这张嘴皮子。”

秦峥笑了,欺身上去:“本侯叫二爷瞧瞧,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