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陪我去个地方。”

温凝摇摇头,拒绝:“我有事。”

谢之屿不紧不慢:“什么事?”

“……”

这下轮到她中顿了。她又不能直接告诉谢之屿自己要去科大。凭谢之屿那么狡猾,一定会猜到什么。

“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和你汇报?”

“温小姐答应我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说只要合作能继续,在澳岛有的是空闲帮我。”说到这,谢之屿的声音低沉下来,“玩我啊?”

温凝将薄荷糖咬得粉碎:“你先说陪你去哪,做什么?”

那头理直气壮:“有套衣服做好了,陪我去拿。”

她气噎:“这种事用得上我?!”

“这位小姐,麻烦看看周末是什么日子。”

温凝将手机挪远了切进日历。

一眼2月14让她整个人无语到了极点。

她停下脚步,整个人侧靠在绿化带的园艺栅栏上,支起胳膊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你确定那位何小姐2月14要来找你?”

“不确定。”

“那你还”

“男女朋友情人节不在一起过。”谢之屿慢条斯理地说,“合理吗?”

“……”

好,这么使唤她是吧。

温凝嘴硬:“你想演得真你怎么不说男女朋友还要同居啊?”

对面顿了一秒,而后说:“原来你这么觊觎我。”

“……”

咔嚓,咔嚓,火机砂轮轻轻滑动。

谢之屿把玩着手里那枚金属物件,在对方的沉默中生出些许烦躁。

“不说话?”他问。

温凝其实挺想装死的,可是通话时间还在一分一秒上涨。她懒洋洋靠在栅栏上,伸出一根手指玩滴落的雨:“说什么?真说我觊觎你啊?我这人特别诚实,谎话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谢之屿将火机扔到一边,忽觉意兴阑珊。

“周日。我派人接你。”

“下次有事麻烦谢先生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时间地点和要求,就免了那些寒暄了哈。”马路上有机车轰鸣而过,有些吵。她侧过身,堵住另一侧耳朵,“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

机车呼啸而过,伴随车手的嬉笑。

温凝下意识往路的内侧躲了躲,握着手机的手忽然一空,强大的拉扯感将她整个人拽着往前飞了几步。

啪得一下,手机在她面前直线落地,人也紧跟着摔了出去。呼吸微顿,膝盖以及手腕传来尖锐的痛。

温凝半跪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

她轻轻抽气,薄荷的凉意和潮闷的雨一同往肺管里钻。这一瞬的清醒让她每根神经都细细密密地抽疼起来。

她听见机车的轰鸣停在数十米开外。

前轮扬起,仿佛得意的马驹。

车手掀开头盔上的挡风罩,朝她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

温凝骂了一声,伸手去捡手机。

又一辆机车从她身边掠过,咔哒咔哒两下,前后轮擦着她的手指碾了过去,恰好压在屏幕上。

原本还有希望拯救的手机彻底报废。

碎玻璃落了一地。

那人趴在车座上,态度揶揄:“想报警啊?”

隔着头盔温凝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声音很年轻。

她忍痛抬头。

眼前是个年轻男人,鞋子穿当季奢款,机车也改装过,价值不菲。她能很轻易从对方的气质上判断来人养尊处优。

背后一定有人兜底,他们做事嚣张跋扈,甚至不管三七二